“傅先生,你刚才回来的时候,是不是以为我走了?”沈知心眨了眨眼,双手捧住傅承景的脸颊,温柔地问道。
他深邃的眸中似乎闪过一道难为情,转瞬即逝,渐渐地耳后有些发红了。
“你想多了。”他眉头不自然地蹙起,似乎试图抵赖。
沈知心凑过红唇,轻轻地啄了一下男人的薄唇,认真地道。
“傅先生,我发誓,我永远不会不辞而别,因为我知道,一个人突然在眼前消失,会给剩下的那个人留下多大的痛苦。”
因为我尝过这种感觉,尽管看着那个人一点点地在怀里失去温度,明明看到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却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不愿相信,那个人是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时候,她真的好害怕,好痛苦,毕竟那时候,傅承景在她心里,是永远不会死的存在!
傅承景刚才像失去一切的孤寂表情,让沈知心后知后觉地心痛起来。
“傅先生,你在害怕什么?”
沈知心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轻声细语,可还是难免显得有些激动,她能感受到傅承景浓浓的担忧。
“你怕我会不懂事地心往宫家那边拐,会抛下你么?你怎么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呢?我们都有宝宝了,你没有理由不信任我的。”
“九年前,把我从桐城带回来的人,是不是就是你?”沈知心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猜测。
她双手捧住男人的俊容,清澈到底的眼睛就这么认真地盯着男人,试图让他说出答案。
可是傅承景薄唇抿地死死的,脸上的肌肉紧绷着,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霾中,逐渐与外面的夜色融为一体。
“你知道我继续留在宫家会很危险,所以在昏迷之前,让人把我给带回来了,是不是?我在救你的时候,跟你诉说了我的心里话,也是我身上最重要的秘密,是吗?傅先生,你能不能直截了当地回答我?”
这些都是沈知心思考了一天的结果,当年她从宫家回到南城,应该只有这一种可能。
否则谁还能从宫家手里抢人,而且此事相当蹊跷,当时傅承景正好就在桐城,他搞不好是和受伤的傅承景一起回来的。
只不过,她受了脑伤,忘记了这中间发生的一切。
“知心,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不要做无畏的猜测。”傅承景的声音沙哑无比。
“不,这些都不是我的猜测。傅先生,我从来不会说些自以为是的话,这都是我想起来的,我躲在浴室里,就是因为我害怕。你告诉我,当时把我带走,是为了我好,对不对?我保证,我是不会怪你的。说出来,好吗?”
少女的眼中充满着渴望,她一点点地谆谆善诱着,想引出真正的答案。
“傅先生,不要老是隐瞒我,你这样会打破我们之间坚不可摧的信任的,你不要变成那样的人,好不好?就算是为了我好,我现在很迫切地想知道一切。”
她无助地道,“我出生的时候,母亲没多久就死了,所以母亲身上尘封的往事一直困扰着我,而我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我总该搞清楚吧,难道跟我母亲一样,把一切遗留在孩子的身上,让孩子不可避免地卷入其中?”
“是你,就是你把我从宫家带回来的,对不对?”沈知心轻声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