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只咬到九月的发梢。

用力撕扯，头皮掉了一片，鲜血流淌着。

盛明珠眼底散着浓烈的嗜血，“现在呢？九月，你只要你肯乖乖听话，你就还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可你若执意如此……那就只能沦为鳄鱼的晚餐了。”

十二月底的天气，冰冷阴森，连空气里都漂浮着冰碴子。

九月被侵了一身的冷水，浑身颤抖着。

她咬着牙，“不可能！”

“放！”

哗啦一声。

绳索又被放下，九月再次浸入冰凉入骨的水中。

这一次，鳄鱼仿佛早有准备，意识伺机而动。

猎物投入水中的一瞬，便扑了过去。

狠狠撕咬住。

“嘶……”

饶是九月在坚强，也受不住这般撕咬。

痛，钻心一般，渗透到每个细胞，可她却硬是死死咬住嘴角，不让自己发出狼狈的叫喊声。

肩膀的肉，被扯掉一大块。

鲜血，染红了水池。

反反复复，这样几十次，九月坚决不松口。

“够了。”盛明珠制止了保镖。

她看着奄奄一息的九月，神色不明。

这个女人……倒是厉害，能坚持这么久。

但她更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九月宁愿死也不肯杀盛晏时。

“怎么？难道你和你的小姐妹一样，也爱上盛晏时了？”

九月用力发出嗤笑的声音，“你永远不会懂。”

“我不用懂，我只是你蠢。为了不相干的人，连命都不要。”

九月满身血迹，硬挺着痛，“我和她，从小相依为命。我们视彼此比生命更重要，任何人都不可能离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