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臣。”

霍夫人却又叫住他。

霍北臣以为她还要说关于孩子的事情，神色有些不耐烦，“妈，您觉得您现在说这些合适吗？您就别添乱了。”

被误会，霍夫人心里刺痛了一瞬，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开口，只是叮嘱着，“换双鞋子再去，天这么冷别冻坏了身体。”

霍北臣低头。

这才恍然，原来自己太着急，连酒店的妥协都没来得及换。

又恼悔刚刚误会了母亲。

“妈，您好好休息。”

“嗯。”

霍夫人淡淡点头，和平姐离开。

霍北臣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心里酸涩。

他的母亲，老了。

当年那个，艳动上京的女人，被丈夫和儿子深深伤害过后，已成垂老之态。

霍北臣无言以对。

……

“晏时。”

霍北臣追上盛晏时，“我替我妈和你道歉。”

盛晏时望着苍穹上的明月，工笔雕刻的五官，在月光下，格外萧冷。

庞然无措，黯然伤神。

霍北臣陈述着，“她，很疼两个孩子。”

久久之后，盛晏时才点头。

“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太突然。”

盛晏时勾了下嘴角，自嘲一笑，“我能怎么办？”

“循序渐进。”

盛晏时看向霍北臣。

“当局者迷。”霍北臣无奈叹息，“她的记忆没有恢复，你告诉她也无济于事，只不过徒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