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要说了？你听着不好受是吗？接受不了是吗？可是霍北臣，这些话我和我妈妈听了一辈子！甚至我妈妈至死都在被你妈妈这个杀人凶手羞辱！”

云欢拼尽全力嘶吼着，她的眼泪好像已经流干了，明明很难过，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她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我害死了我妈妈。是我……我为什么要爱上你，为什么要因为你的报复而生不如死……

是我！是我！

是我害死了我妈妈！

霍北臣，现在你满意了吗？我妈妈死了，是不是我死了，你和妈妈才会善罢甘休？”

“云欢。”

霍北臣想要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他不想她死。

他也不想报复她了。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他有什么脸说她？

任何人都有资格说爱她，唯独自己没有。

“霍北臣，你杀了我吧。我受够了，我和我妈妈从来都不欠你们。”

云欢努力克制着浑身的颤抖，可胸腔里的愤怒却翻腾奔流不止，像是万马奔腾，折磨着她。

生不如死。

“霍北臣，如果有来生我求求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就到这吧。”

“不……不是这样的。”

他可以接受她恨自己，但不能接受就这么结束了。

“云欢，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事情查清楚的。就算……就算是我妈妈……我也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霍北臣看着云欢痛苦的样子，很想把她抱在怀里。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走过去，向她靠近，“相信我好不好？”

面对他的靠近，云欢戒备的后退着，直到退无可退。

“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