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中州的路上,剩下了一片坦途。
云沐月曾数次旁敲侧击的问起古堡中的年轻男人是谁,但任自在嘴巴严实的很,硬是没有透露出一个字,有时候被云沐月饶进去,又总是恍然醒悟,而后转过头去,不和云沐月搭话,就这样四日后的清晨时分,便远远看到了高大雄浑的中州城墙。
“任前辈,我们到了。”云沐月急切道。
任自在轻轻哼了一声,就再没有了动静。
疾驰而来的马车自然也惊动了守城的卫士,他们神色即刻紧张起来,手中的长枪瞬间便指向了驾车的余青迎和祝玉同。
“来者何人?中州城前,下马查验!”为首的伍长大声呵斥。
余青迎勒停马车,向伍长作揖,而后恭敬地掏出任自在交给他们的令牌,说道:“奉天王令外出,如今归来,请大人放行。”伍长接过一看,顿时肃然起敬,一抬手,守卫们齐刷刷地收起兵器,两人连忙打开城门,“请大人同行。”
“多谢!”余青迎拿回令牌,也不客气,驾车一路驶向了天王府。
此时的天王府内,气氛有些阴沉。
陆长云拿着茶杯,却心不在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然而眼神中,却有一丝伤感,也不知为何。越无垠心中长叹一声,强如天王,在感情面前,也失了分寸。
他强自起身,说道:“天王,当初您就知道一些消息,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了才是啊,如今只是从质疑变成了确认,您要想开一些。”陆长云终于抿了口茶,回道:“哎,我总以为他就是家中变故,才生的沉默寡言,心思深沉一些,总体来说心性还是好的,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因为他爹的几两龙脊茶就留下他,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他还是如此的”
“要强?”越无垠疑问。
“对,是有些要强。”天王放下茶杯,“可我不曾想到,他竟然会生出残害同门的想法,还真的不顾一切地去做了。当初下面报来红魔一案,便有飞鸽传书,告知我此事或与玉侯家有关,我特意问他怎么看,现在想想,那是他的回答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越无垠皱眉:“所以派了小白去?可为何红魔一路上都要对小白下手?还不惜请动了唐一秋那样的高手?小白与他有仇?还是怕小白查出他们?”陆长云看看殿外,轻声说道:“怎么?他和小白没仇就不能杀他了吗?”
越无垠何等聪明,瞬间就明白陆长云话中之意:“天王是说,他也是为人所用?”
“目前是有些丝丝缕缕的线索,不过还是不能确定。”陆长云敲着茶杯。
越无垠正要说话,忽然起身,说道:“你那位徒弟媳妇儿来了。”陆长云又品了口茶,起身向殿外走去:“是个还姑娘,走,和我去见见吧。”
二人一前一后,刚迈出殿门,就看到了云沐月几人。
“任老兄,辛苦一趟。”天王笑吟吟看着任自在。任自在摆摆手道:“和你丁点关系都没有,那小子这姑娘和我有缘,自然就出手了。”说着对傻站的云沐月说道:“喏,这就是叶小白的便宜师傅咯。”
云沐月这才如梦初醒,对着陆长云恭敬道:“岳州雾寨云善成之女云沐月见过天王殿下。”陆长云含笑道:“我徒儿找了一个好姑娘啊,到了中州不必客气,就像回家一样,走进去坐坐。”云沐月蓦地面红耳赤,却目光向四处徘徊,似乎有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