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手底下的人告诉李长安那贺姓小子醒了过来,李长安便去看望。
一进门那人看到李长安就要起身,奈何身上全是伤,即使动一下也疼的他表情狰狞,见状李长安就让他躺着,也不用起来。
“感谢恩人的救命之恩!”
李长安摆摆手,道:“一桩小事,不足挂齿。”
这么说倒也对,毕竟自己是被迫救人的。
“对了你是谁,为什么会被人追杀?”
“我叫贺凉,是瑾州人,此次外出游历,遇到了一伙盗贼在村庄里烧杀抢掠,我看不惯就出手打伤几个,杀了一个,可没想到因此被这伙贼人盯上,一路追杀至此,如果不是遇到恩人你,只怕现在已经死了。”
李长安闻言点点头,于是叫人备好饭菜。
“你在这里再歇歇吧,等到身体养的差不多了再走吧。”
原本李长安是想让他差不多就走的,可是一听他好像还是个有侠义心肠的人,对于这种人他一直都抱有好感,于是打算都留一段日子。
再说,毕竟这贺凉也是瑾州之人,看样子还是个大家族中的少爷,如果能顺带结交一下,那无论是对于自己还是对于遮天盟都是一件好事。
派人请来了瀛州城最好的大夫给贺凉看病,不过短短几日,贺凉的身体就已经恢复如初。
李长安看到活蹦乱跳的贺凉,与前两日那个病秧子判若两人。
心中感慨:“果然是瀛州城最好的大夫,一出手就治好了一大半”
既然贺凉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李长安备好了一桌饭菜,当作“践行饭”,倒也不是说李长安撵客,而是贺凉准备要走了。
他要去别的州也看看,一来是当做游玩,二来也可以推销一下自己家的玉。
在贺凉临走的时候给李长安留下了红色玉佩,上面同样刻着“贺”字。
“这是?”
“这是我们贺家独有的玉,名为‘血凉’,并不外传,一旦外人持有此玉,那便证明此人于我们贺家有恩,所以在瑾州持有此物,那就可以获得贺家的帮助。”
李长安接过血凉玉,果然摸上去就与平日里见到的玉不一样,这血凉比其它的冰更是凉上几分,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此去一别,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不过若是恩人去往瑾州,那可一定要来贺家找我。”
“嗯,一定。”
贺凉背上剑,一路朝着北边走去。
看着贺凉的身影,李长安不禁想起了自己当时下山的场景。
也是这样,只不过自己背着两把剑。
少年总是有侠气,向往着外面的江湖。
一人一剑走天涯。
回到遮天盟南宫青青发现李长安的脸色有些失落,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什么。
于是劝慰道:“你也不属于瀛州城不是么,总有一天你也可以向像贺凉一样背着剑去做自己的事,不过那个时候你可要记着,带上我。”
李长安笑了笑,看着似乎有些成熟,但又有些稚嫩的南宫青青,一把搂过来抱在怀里,顺势在柔软的屁股上捏了两下。
“那肯定,即使入了江湖那也要有家。”
“有你的地方就有家。”
“来了瀛州城别的没学会,倒是油嘴滑舌了不少。”
南宫青青躺在李长安的怀里,一脸笑意。
到底什么时候从瀛州城走,李长安也已经想好了,倒是要去哪自己却不是很明白,但他始终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江湖中弱肉强食,只有实力才是说话的资本,甚至才是生存的资本。
距离新年越近,街上的年味也就越浓,辛苦劳作一年就是为的此时。
大街上,无论哪个区都挂上灯笼,看起来就有喜气。
次日一早,陈家派人前来,抬了一大箱东西,将抬箱子的两人累的直不起腰,直喘。
“这是?”
“我们家主说了,这是给您陪罪的。”
这么一说李长安就能想起来,前几日他和杨侍跑过去“兴师问罪”了,所以才弄了个这。
原本是想让他们陈家安生一点,毕竟始作俑者江傲天屁事都没,结果他在这里被当做枪使,李长安一时间也不知道他这人到底有没有脑子。
打开箱子,里面装着的是慢慢一箱的银锭。
李长安一惊,杨侍跑过来看到,脸上同样震惊。
“这陈家好大的手笔,这些银子别说赔你的损失了,就是把你家那几个店铺买下来也绰绰有余了。”
李长安白了一眼杨侍,“陈家虽然财大气粗,但是南宫家也不软,至于这点钱分给那几家店铺。”
“不愧是咱们李盟主,就是有魄力,既然这样那不如给我几块?”
“不行。”
“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