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零 !
这一次,冰稚邪见到圣·尹斯的地方没有那么闲适轻松,他们所在的地方可以看到天穹上的尘霾在向西扩张,站在尘霾的阴影下,呼吸时都有一股子土腥味,崇高龙,古拉普都呆在这条名为望神谷的地方。
冰稚邪看着天空,又看向正在捡拾地上泥尘的圣·尹斯,那条崇高龙很沉静,它在谷中缓慢地移动,每一脚都在地上留下深深地爪印。它没有多看古拉普一眼,也许这披着金属的生物还不足以吸引它的敌意,也许它天生如此傲慢。
圣·尹斯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站起来对冰稚邪说:“你害怕天上的阴霾吗?”
“不,但不喜欢。”
“正常人没人喜欢战争,王权的征争会像这天上的阻霾在大陆上扩张。”
“你这样评价自己的组织吗?”冰稚邪说。
圣·尹斯说:“战争就是战争,和谁发起的无关,更无关对与错。对那些之前安稳生活的普通人来说,战争就像天上的阴霾,都是一场灾难。”
冰稚邪不知道他这么说的用意,战争明明是他挑起的。
“战争有时候是一种反抗,反抗注定会有代价,代价是沉重的,未来是光明的。”圣·尹斯问他:“你突然要见我,为了什么?”
“战争。”
圣·尹斯的神色没有变化,没有一点波澜:“你想为王权出力?”
“不全是。”冰稚邪说:“很多时候,做出一个重要决定并不是某一个因素导致的结果,就像善良的普通人选择反抗时,绝不是因为简单的某一个原因。我相信,我的父母和龙零有着密切的关联,圣园同样关注着龙零,当我和圣园直接正面对抗的时候,是否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如果他们还在世的话。”
圣·尹斯说:“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可能早就注意到你了,不愿意出来与你相认,是为了保护你,或者有别的原因。”
“我想过。如果他们关注着我,那他们应该知道我是一定要找到他们。”冰稚邪说:“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们都应该出来和我见一面。没这么做,我想我的存在不在他们的预料中。又或者,他们已经无法见到我。”
圣·尹斯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一定要这么做?”
“我很累,活的真的很累。我的心在漂泊,灵魂无归处,不能安稳。只有朝着那个目标做些什么的时候,才能暂时安宁下来。”冰稚邪说:“问一个很俗套的问题,像我这样的孤儿,活着到底为了什么?就算结婚有了孩子,心的那一头仍是空荡荡的,缺了些什么。我也是一些需要有精神寄托的人,和绝大多数的人一样。可这样的日子让我觉得不知道哪一些,会再步多伦特尔的前尘,所以我一定要做些什么,不再肓目的去寻找。”
他稍缓,又说:“你要为族人复仇。我对苏德米特一族本来没有任何牵绊,但我父母真要是这一族的,我想他们可能也想复仇。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就算你不认同,我也会以自己的方式去做。”
“我只希望仅剩的族人能活下去。”圣·尹斯说:“我不支持你的选择,也不反对你的决定。既然你下定决心了……”他短暂的思考了一会儿:“……我有一个方案,你或许可行。”
“什么方案?”
圣·尹斯取出了一张苍白如同活脸一样的纸皮面具,上面绘有妖异的金银红三色纹线图桉:“戴上它,你能完全改变成任何人的模样。”
冰稚邪愣了一下:“名为妖之脸的人皮面具。”
圣·尹斯说:“这是真妖之脸,它能反复多次使用,不受限制。”
冰稚邪讶异道:“它,不是用族人的皮……”
圣·尹斯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它的由来我不想多说,那不是一个好听的故事。总之,你如果要和圣园正面冲突,那就戴上它,不要让圣园的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我明白你的用意了。”
圣·尹斯问:“你副修的是暗和风吧。”
“是,我和你对战练习时交过手。”
“现在的水平怎么样?”
“嗯?”冰稚邪怔了一下说:“这段时间没有太多进展,一直在忙着别的事情,再就是学习末月皇后教我的魔力控制法。”
“你学过最暗天国?”
“看过,学过,没有太深入过。”
圣·尹斯说:“我也没学过,但我可以教你。”
“你……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