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如初失落委屈道:“领事竟不信妾真心,妾活着,还有何意?”
见鄢如初转身即去,喇哈一把将她拽回,搁在自己腿上。原先,只能远远望着美人在赵王怀,竟不知美人心中原有自己。
他抚着鄢如初的细腰已是心痒难耐,情之所至,早已顾不得半点身份,只觉全身血气上涌。他将鄢如初放置榻上,整个人压其身上,如虎似狼。而手上扒着鄢如初的衣衫,鄢如初几经推搡,却全然动弹不得。
“妾终是领事之人,领事不必着急。”鄢如初焦急不已,用手推着喇哈,喇哈则意会为欲推还就,那兴致竟更高了起来。
喇哈正抚着鄢如初亲热,忽闻得帐外一声高喊:“鄢氏!鄢氏!”
听韩德让终于来救,鄢如初连忙趁机推开喇哈:“韩郎唤我。”
“管他如何。”喇哈说着,又将鄢如初按下。
鄢如初推着喇哈,劝道:“不可,那韩德让今为赵王弟,王妃使妾伺候,若有不周,妾倒不打紧,牵累爱郎非妾之所愿也。”
鄢如初说着,忙下床榻穿戴齐整。喇哈一股火气难耐,拉着鄢如初不放。
而帐外,韩德让则越发大声呼道:“鄢氏!我知尔在此偷汉,再不出来,当心我告赵王、王妃,降罪于尔!”
韩德让反复呼骂,喇哈听之愈气,咬牙说道:“小畜生,找死!”说着,四下寻刀。
鄢如初见之忙拦住他,劝道:“领事且忍这一时三刻,妾有主意。”说着,丹口附在他耳边,轻声说着,喇哈听得是频频点头。
鄢如初又嘱咐道:“三更小树林,不见不散。”说着,一个媚眼牵丝,喇哈不禁神往。
鄢如初出帐,韩德让上前一把抓住她,呵斥着将她拽回帐。喇哈见着是既不情愿、亦不心甘,暗下决心,定要将美人夺回。
韩德让将鄢如初拽进帐中,连忙闭了门户,方才担忧着问道:“如何?”
鄢如初不答,却是怨怪他来得晚,害得她差点失身于喇哈。更见他半点关怀也无,嘟哝道:“成也。”言毕,自己回榻上睡下,闷闷不悦。
月牙似扁舟,浮于云雾之上,那飞了整整两天两夜的雪终是停了。王营里,更夫打响铜锣,喇哈仔细辨别锣响,只听“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听着是三更天的锣响,喇哈兴奋着披上裘衣,带上貉子皮帽孤身出帐。
他提着灯,喝着小酒,哼起鄢如初所唱过的《宫中调笑》的曲调,喜滋滋往营外小树林幽会去。
一步一个深印,微微星光洒下,只能见着雪地隐隐泛白,别的却是瞧不清楚。他一路喝着、哼着,竟不觉有了些许醉意。
酒醉微醺,忽见着不远处一女子坐在雪地里堆着雪人,即便穿着厚重冬衣,那举止间也能瞧出些许婀娜来。
喇哈提着灯悄悄着靠近,张开双臂欲从背后抱住美人。不料美人一个迅敏转身,他竟扑了空,倒将雪人给扑倒了。
喇哈则从雪地里爬将起来,委屈说道:“可疼死我矣。”
他忙爬起身,又来抱鄢如初,闻着那幽幽桂香,笑道:“美人好香啊。”转又道:“这天寒地冻,咱寻个暖和处,快活快活去。”说着,他将鄢如初打横抱起,倒急着往暖帐中,先把事办了。
而鄢如初则推却着,郑重道:“领事莫急,妾有要事相告。那韩郎骗了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