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青年的态度,也完全的不对劲。
手脚被绑的女孩们眼中全是惊恐的眼神。
她们瞪大了眼睛,眼中有泪水和惊惧闪过,丁骨灵拧着眉,也随着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幕。
她亲眼瞧着,那个女孩被青年用铁圈禁锢住了手脚,然后把她身上的衣服扒光。
然后在桌子上按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一下,原本光滑的铁铸成的墙壁中先进的慢慢滑出抽屉,青年从里面拿出刀具。刀具非常的薄,薄如羽翼,而他往下一按,把女孩固定在刚好容纳一人的床板上的钢板往上升去,女孩站立起来。
她的正对面对着这间牢房,她们能看到所有对面的景象。
女孩摇晃着脑袋尖叫,要抖动着身子,可是口中塞了东西的她只余下呜呜的细声哽噎。而脖子处也被青年按了护脖套套住。
女孩的身体在她们面前显现。
“我先试一试刀口锋不锋利。”青年优雅的笑着,嘴角挂着的笑容像是个绅士般温文尔雅。
他说的试刀,是把薄薄的刀具慢慢的片进了女孩的皮肤里。
“之前的那个宝贝太差劲了,我才割了三百六十二刀她就没气了,真不经我宠。希望宝贝你能坚持的时间更长一些。”片下了一块肉,血冒了出来,却并不多了,他抚着女孩的脸蛋,温柔的说道。
他似乎对人体的血管和分布非常的熟悉,在下刀时特意的避开了血管的地方,所以血只是随意的流了一些,并不多。
开始他的速度还很慢,从女孩身上脂肪比较厚的地方开始片起,一刀又一刀,他的神态专注而安详。
女孩疼的额头冒着大汗,几欲想要晕过去,却又被他在一刀割醒。
“你可不能坚持不住睡过去呢?只要一睡着,潜意识中就会收紧肌肉,这样会让我的速度变慢呢?”青年柔柔的说着,这边的女孩们眼中已经是绝望,眼泪划破了整张面颊,却没有任何作用。
“喜欢吗?这一幕?”丁骨灵也瞧得咂舌,这跟鬼界十八层地狱中的刑罚非常相像,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鬼没人类这么怕疼,还有鬼起护身。在她凝聚起眼神时,耳边传来了眼睛瞪红的原主声音。
她一转过脑袋,就对上那双眼珠爆出充盈,血红的瞪着她,离她不过一尺的距离。
她深吸了一口气,莂开头。“你能不能正常点,别吓人。”
鬼吓人,会吓死人的好咩。好吧!她是妖,吓不死,但是也很不想被突然刺激神经啊。
瞪大的红眼珠转了转,视线停留在她身上,那被血色的雾气包围的脸露出个阴森的笑容,非常瘆人。“妖王大人还会怕我一小小怨灵吗?”
丁骨灵不去看她。没好气的回击。“我现在是在你的身体里,可不是妖。”
若是妖,她还以为她能好好的站在这儿吗?她早一拳头或是一巴掌打上去了。
旁边有个女孩再也看不下去,晕倒了下去。她转过头,凝眉瞧去,那青年只是瞥了一眼这边的情况,继续对女孩动刀。
而女孩身上已经被片下了七八十块肉,薄薄的放在旁边的盘子中。青年还在继续,女孩已经没有了求生的,她眼睛瞪得很大,像是连疼痛也感受不到!不!是疼痛到了极致,已经变得僵硬了。
丁骨灵这才知道,这个变态所说的片几百片肉是什么意思,让人活着的时候,片几百片肉啊!
这种要命的酷刑,为什么还存在,为什么会有人做。
她忍不住闭上眼睛,佯装晕过去,去查探怨灵记忆。
她也是有知道这个酷刑的,很久之前,在民国之前,这酷刑都还存在。可是却从来没有看过,没想到这次会得见。
怨灵的记忆很短,短到几分钟的时间她就看完了她的一生。
因为她的怨气不是从小形成,而是被变态抓了才出现的。
怨灵叫美韵,她的父母都是老师,家庭也是小康家庭,所以前十八年的生活过得非常的普通平静。
她如同大多数子女一样,乖巧,懂事,听话。是周围出名的好孩子,拥有自己的圈子,自己的朋友。
加上父母是老师,从小耳濡目染和严格的家教,让她的生活都过得非常的平淡。
真正发生变化,是在不到十八岁那年。
高三毕业,同学说马上毕业了,班上的同学们都说聚一聚,请老师吃个饭。
所有同学都去了,她也很高兴的尾随而去。
那天晚上回来的就稍微晚了一些,平时她都不出门的,那天晚上却因为父母也有事,就没有去接她。加上距离家也不远,她就告诉父母自己一个人回去。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回去,就出了问题。
在回家的路上,她就被变态抓来,她连怎么被抓的都不知道。只知道她走着走着,远看马上要到家了,却突然没了意识。
等她醒来,她发现自己被绑在了这牢房里,而身边同样的女孩。
接下来的日子,她就犹如活在地狱中,经历了魔鬼般的历练。
她来的第一天就看到了一个女孩被变态生生的割了几百刀肉,忍受不住死去。身边的孩子们都面露惊恐恐惧,她同样亦然。
她没想到过,她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她不知道是第几批送进这里的,这变态是谁?这是什么地方,她们通通都不知道。
只有被绑在这间牢房里,到了饭点就青年就会端进一盘食物和水,放在牢房里,让她们像狗一样趴着吃食。为了活下去,她们必须这样狼狈的把食物吃下去。
而也有不吃食物的,当天饿的惨了,第二天就被男人拉了出去当着她们的面给割了无数刀肉。
变态没一次动手,都是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对她们来说简直就是折磨,把她们逼疯。
看着身边女孩一个个遇害,身边又多出几个被新抓进来的女孩,她们已经绝望,都不敢期待有人来救她们。
而对面白布下挂着的尸体却越来越多,十具,二十具,像是火腿一样被排放的整齐。
然后!终于轮到她了。
她看过了多次女孩没遇害的经历,可是轮到自己的那一刻,还是害怕,还是胆怯。
她哭着,嘴里被塞了抹布,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还是哭着。
当冰凉的刀子割进她的肌肤里,疼痛和恐惧同一瞬间袭来,能够把她湮灭。
她连咬牙,咬舌自尽,尖叫都做不到,只能哽噎,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