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异常的忙碌,举报信上的内容需要去一一核实清楚,所以我在编办、人社局、组织部连轴跑,就像是圆滚滚的皮球,被他们踢到这边踢到那边。
明明是很简单就能查清楚的事情,却偏偏搞得异常复杂。
机关里的工作就是如此,看着是平行部门,却各有分水岭。
没有领导的批示或者口头协调,我一个最底层的科员想要去查阅档案、搞清楚这个人的真实情况,简直就是难于登天。
这种时候,最是需要处长出面协调的时候。
可徐莞这几天完全失去了踪影,或者说,是异常的忙碌。每次当我想找机会敲开她办公室门的时候,她不是赶着要去开会,就是打电话让别的同事进来核对数据。
几次下来,碰壁太过的我就不再做无用功。
局外人的江天宇好言相劝:“她就是那样的人,你别跟她计较,我跟工资处的副处长有几分交情,我先跟她打个电话,沟通一下。”
事到如今,还能怎样?
我感激地望着他,用力地点头,他笑着拿起了电话,熟练地拨着号码,望着我的眼睛,欢喜就毫不掩饰地溢了出来。
等我在三个部门中间把情况摸清楚、形成书面报告之后,我敲开了徐莞的门。
“徐处,交通局的那个人情况已经摸清楚了。”我很清晰地捕捉到徐莞眼底一闪而逝的厌恶,顿时涌起许多的无力感——
徐莞对我的莫名敌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一眼还是第二眼?
似乎一直无感。
“徐处,关于这件事情……”我抛开心底的烦躁,公事公办地把我调查到的情况一一汇报。
举报信上的内容属实。
我们的确一直在给已退休的那个人发在职工资。
……
一级级汇报之后,我被朱局领着再次站在了沈牧心的办公室里。
站在我左侧的徐莞今天穿了一条紧身的黑色连衣裙,把诱人的曲线勾勒地凹凸有致,分外迷人。
尤其是胸前低开的衣襟,露出雪白的浑圆现状,黑白对比,若隐若现,视觉上说不出的香艳刺激。
朱局好几次偷瞄过去,我都很小心地别开视线假装没看见。
天知道,心底有多愤怒——
老天,明明是他偷窥,为什么躲躲藏藏、搞得做贼的那个却是我?
心虚的不应该是他吗?
当沈牧心有节奏地击打桌面的声音再次响起,顿时把我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
合上我制作的报告,他点了点头,嘱咐了一句之后,事情就算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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