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可都是香香软软的贵女,怎么能每天跟一群臭烘烘的男孩子在一块上课,还要学那些对她们来说根本没用的东西??
简直离谱!
考核之后贵女们可以休沐三天,于是晚上,大家被家人接回,纷纷跟家里告状。
第二天,朝堂上弹劾的折子雪片一样飞到皇帝面前。
但是无论众人怎么弹劾,皇帝都严辞驳回。
“难道女子就只能束之闺阁,插花品香?格局之小,简直无耻!”早朝时,皇帝大怒道,“朕不过是让她们去学一学罢了,又不是要让她们入朝为官,有什么要紧!”
群臣不服,七嘴八舌,都能用唾沫星子将皇帝淹没了。
皇帝烦躁又无奈,“江卿!”
玄铁车轮的声音穿透群臣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传来。
连皇帝都不怕的臣子们,瞬间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全部都噤了声。
吵闹的大殿上,瞬间就变成一片死寂。
沉重的车轮撵磨着大殿的方砖,咯噔咯噔的声音仿佛钝刀割在每个人紧绷的理智上。
空气中弥漫着恐惧与紧张,人人自危。
江慕寒仿佛懒散渡步的一只狐狸,慢悠悠地停在大殿中间,狐狸眼一挑,似笑非笑地问道,“贵女入太学,是咱家定的。”
“是哪一位大人不服啊?”
众人愣住。
“这……自古以来倒确实没有规定过女子不可学箭术骑术……”
“巾帼不让须眉,自古女子也多英雄……”
“既然是江督主定下的……那这……”
江慕寒只是出现在这里,群臣的口风就全然地转了个向。
仿佛……江慕寒比皇帝的地位更高。
皇帝见状,脸色已经铁青,却只能狠狠压下心里的怒意,不敢发作。
……他知道自己资质平平,今天的一切,都是江慕寒给的。
他绝不敢让江慕寒不悦。
但是,他看着群臣对江慕寒表面恭敬,实际上却畏惧恐慌的样子,心里暗暗地想:
江慕寒顶着这么大的压力,都是为了那个六岁大的小崽崽。
他希望小崽崽开阔眼界,增长见识。
而不是像寻常女子一样只知道嫁人生子,一辈子困在后宅之中。
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小娃娃,真的值得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显然,那个小娃娃在江慕寒心里的地位,已经重要到了超出想象的地步。
要是能让乔栀以后嫁给太子做个侧妃什么的,那他对江慕寒的把握,就更深一层!
皇帝转念一想,“好,那就让贵女们,和太子一起入太学!”
而另一边,小崽崽全然不知道江慕寒为她做了什么,趁着休沐,小崽崽开开心心地回了小院子。
但是,一进小院子,她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
小崽崽担心地将小书包一丢,哒哒哒地跑进房间,焦急地问,“病了?谁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