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声音一沉，“乔栀。”

小崽崽悚然一惊！

完蛋啦！哥哥叫她全名啦！！！！

小崽崽眼睛睁地圆溜溜，嘴巴也害怕地抿紧。

大宫女见状抿唇一笑，“公主殿下，奴婢带您去吃些小食。”

小公主看看气氛紧绷的乔栀和江慕寒，又看看要带自己去吃小零嘴的大宫女。

最后，小公主也只能十分遗憾地说，“呀呀！”

好滴好滴！！小食更重要！！！

瞬间，书房里就只剩下小崽崽和江慕寒两个人。

一大一小对视着，小崽崽心虚地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眼珠却心虚地不停向上看江慕寒，“锅锅？”

“伸出手来。”江慕寒淡淡道。

他的声音并没有任何变化，依然从容清冷，仿佛玉石碰撞般好听。

但是，小崽崽就是突然害怕地浑身都发冷！

哥哥凶她！

小崽崽揪着手指，眼泪啪嗒啪嗒地就落了下来。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小手，柔嫩的掌心向上，露出几天前练习射箭时伤到的浅浅的伤痕。

“锅锅？”小奶音带着哭腔和可怜巴巴的祈求，“要打乖乖？”

江慕寒深吸一口气。

手里的戒尺瞬间就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说说吧，”江慕寒把玩着戒尺，问道，“哥哥为什么打你？”

小崽崽心虚但懂事地说，“因为，乖乖不尽力。”

江慕寒气笑了，“看来你都知道。”

小崽崽没底气地鼓起嘴巴。

“但是！”小崽崽忍不住抬起头来，“乖乖，要保护哥哥！”

小崽崽气呼呼地说，“乖乖，不给哥哥，添麻烦！”

“所以你就故意藏拙，甚至还想要故意输给别人？”江慕寒蹙眉，“你苦学这么久，却因为保护哥哥而被人看轻，值得吗？？”

小崽崽大声道，“值得！！！！！”

“为了锅锅，值得！！”

心虚的小崽崽勇敢地直视着江慕寒的眼睛，“乖乖优秀，别人就会，忌惮锅锅！”

“会害锅锅！”

江慕寒眉心深锁，“你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早前皇帝去太学一事？”

小崽崽用力点头，“嗯嘛！”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乖乖，什么都知道！”

知道哥哥为了她得罪了多少人，更知道哥哥为了她背负了多少凶险和骂名！

只要她平庸普通，别人就会看不起她，就不会因为她而对好看哥哥忌惮而为难！

小崽崽做错了什么，小崽崽只是要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哥哥而已！

在小崽崽璀璨而坚定的眼神里，江慕寒不由得放软了声音，“难道就因为要保护哥哥，你就要这样，折断羽翼，敛去光华，泯然众人矣吗？”

“那哥哥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哥哥想要的，是你自由自在，肆意妄为，不受任何人辖制拘束。”

“哥哥要你自由！”

“因为，”江慕寒伸手抓住她的肩膀，眼眸冷光湛湛，一字一句告诉她，“你的自由，便是哥哥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