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喜吧。”
“怎么可能!不是说他吃下了子蛊就会内力尽失吗!!”皇帝慌乱地额头冒汗,“玉瑶不是说她将子蛊下在燕越杯子里,眼看着乔栀喝下去的吗!”
燕越:????
真狗啊!真你娘的狗啊!!
那天他害怕黎玉瑶在小崽崽的水杯上动手脚,还特意让小崽崽用自己的杯子喝水,没想到这帮可恶的大人连他都算计进去了!!
燕越气地龇牙咧嘴,恨不得现在就上去一枪捅了这个狗皇帝!
皇帝自说自话,慌乱不安地在身上四处翻找,“母蛊呢,只要朕吃下母蛊就能控制他!母蛊呢!”
总算从身上找出装着母蛊的小盒子,皇帝哆嗦着倒出蜜丸正要吃下,就听江慕寒冷冷道,“皇上,咱家劝你捏碎蜡衣,好好看看里面是什么。”
江慕寒手指一动,汪礼整个人就像打碎骨头的一张皮,软塌塌地被丢在了地上。
江慕寒抽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碰过汪礼的手指,头也不抬道,“若思咱家没有猜错,蜜丸里的根本不是什么母蛊。”
“而所谓的子蛊,云南王也根本没有吃下。”
皇帝和宸王顿时一怔。
皇帝颤抖着双手捏开蜜丸,啪嗒一声,一粒小小的石头落在了地上。
石头,是石头……
“哈哈哈!蠢货!”云南王仰天大笑,“本王怎么可能真心受你这蠢货的钳制!”
“但是江慕寒,你杯子里的酒放了大量的特制白矾,你喝了这么久竟然眉都不皱,证明你确实吃下了子蛊,做不了假。”
凡是中蛊之人,吃到黑豆是香的,白矾是甜的。
酒水中的白矾是针对子蛊特制的,他仔细观察过,江慕寒喝下第一口酒的时候,很是惊讶地挑了挑眉,贪甜似的一口气将酒水喝掉,还小声跟服侍的宫人说,这酒真甜,再来点。
江慕寒中了子蛊,绝对不会有假。
江慕寒挑了挑眉,恍然大悟,“难怪。”
白矾不是毒,所以他完全没发觉。
“真正的母蛊就在本王这里,”云南王从怀中拿出一枚蜡丸,“江慕寒,不管你是怎么站起来的,但是现在,你的死期到了!”
云南王将蜡丸扔进嘴里。
江慕寒伸手,“哎哎哎,王爷别急。”
云南王冷笑,“怎么,怕死就跪下来求饶!”
江慕寒很有礼貌地微笑,“王爷怎么就能确定,你手里的是真正的母蛊呢。”
像是很期待看到一场好戏,江慕寒声音里带上几分循循善诱,“王爷不如打开确认一下?”
云南王眯了眯眼。
怀着十二万分的谨慎和不服气,云南王当着众人的面,捏碎了那枚蜡丸。
清凉的甜香弥漫开来。
啪嗒一声,一颗小小的东西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到云南王脚边。
云南王俯身捡起来,脸色难看地像死人。
是半颗残留着孩童牙印的梨膏糖。
还有颗豁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