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或许，应该……天力被他弄得憋屈而死了。

“噗嗤，哈哈哈。痛快痛快！”

洪源先是噗嗤一笑，最后就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放声高笑。

天力让他洪源多憋屈，他洪源就让天力多郁闷。

空有无双战力，结果被敌人用寿元耗死，想想都觉得憋屈。

良久，洪源深吸一气，平复心情。

……

一月后。

在经过多方面的考量，确保就算天力留了后手，自己也能逃跑，洪源决定外出镜中界。

太阴虚镜绽放蓝光，一道门户浮现。

自门户之中，一道白衣身影浮现在天力妖境之内。

天力妖灵望着这道白色身影，脸上浮现出了人性化的表情。

先是茫然，其后震惊，最后释然。

明明只是一段类似人工程序的妖灵，灵智却相当不俗。

“寒九溟，好久不见。”天力妖灵脸上顿现唏嘘之色。

“好久不见，天力。”洪源轻声回复。

两者从未深交，却又仿佛相识良久。

上代妖族气运之子与当代妖族气运之子正式碰面。

“希望你能逆转时代潮流，让妖族重回天地主角之位。”天力妖灵满是期望地望了洪源一眼。

下一瞬，天力妖灵身上留存着的力道道痕纷纷消散，他回复到呆滞模样。

见到天力死后的后手是拜托自己逆转时代潮流，洪源不由得心生敬畏。

这天力，无愧是霸主人物！

洪源久违地陷入沉默。

他的立场，是人？是妖？

“炼化。”

洪源抛弃了立场念头，炼制起天力妖灵。

管你是人是妖，别管我永生路，一切好说！

至此，天力的痕迹彻底消亡。

基本上天力打下的江山，都被洪源继承了。

只待消化完天力留下的遗产，这副躯体最少能够抵达八阶妖圣之境！

“就叫你小霸王吧。”洪源望着天力妖灵，命名道。

“是，主人。”小霸王昂起头，坚定回复。

小霸王是七八岁武者的形象，身体厚实，外表坚毅，一身黑衣劲装，脑袋上两条蚁须风吹不动，可以看得出他心境平和。

“小霸王，送我到行宫之中。”洪源吩咐。

“诺！”

下一刻，洪源抵达到了一座宫殿。

这座宫殿为黑白色，没有一点豪华气象。墙壁之中有着多种文字，很明显就是天力对于修行的思考，又或者是自我警醒。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诞生魂力的难点在于器皿保存，幡器以及旗器对于魂体保存有着独特之处。”

“……”

揣摩着墙上的信息，洪源眼中亮光渐起。

这天力着实不凡，哪怕天资卓越，却也如此勤勉。

刚刚好，力道化身的修行陷入瓶颈。

得到天力的这笔力道真传，现实中他那力道化身的修行起码直通八阶！

“天资不凡之余又胸怀大志、踏实勤奋，这样的对手太可怕了。”

“好在，我也不赖，嘿嘿。”

洪源咧嘴一笑，取出二胡，就此拉响。

太阴虚镜也是发出铃铃铛铛的响声，配合着洪源。

此外，小霸王闻歌起舞。他手持一柄长剑，施展剑舞，甚是大气磅礴。

行宫之中，载歌载舞，欢快的气氛开始蔓延。

一曲经典的《二泉映月》，献给亲爱的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