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悠然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看到庭院里摆满了架子,架子上放着不少装着药材的簸箕,钰曦正穿梭在架子之间翻晒着药材。
“小曦,你怎么不休息?”水悠然走上前去,和钰曦一起翻晒着药材,“这些药材稍后再处理也行的。”
“我睡了一会,醒来闲着无事就把药材搬出来晒。”钰曦耸着肩说道。
“你呀,看这满院的架子和簸箕,你应该没睡多久吧?”水悠然无奈地敲了敲钰曦的额头。
“嘿嘿,虽然没睡多久,但是也已经睡饱了。”钰曦笑道,她转身指了指正从药房里往外搬簸箕的司涯,“这些可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司大哥他可帮了不少忙呢。”
“小曦,要晒的药材全都搬出来了,接下来要做什么?”司涯一边把簸箕放到架子上一边问道。
“司公子,给您添麻烦了。”水悠然隔着架子对司涯说道。
“水姑娘,不用这么客气,你和小曦一样,叫我司大哥吧。”司涯满不在乎地摆着手说道,阳光下,一身黑色锦衣的他风流倜傥,俊美无双。
“既然如此,司大哥不要再称我为水姑娘了,叫我悠然便可。”水悠然不是矫情的人,她当即便改了口。
“好,悠然,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司涯问道。
就在水悠然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小水大夫,小水大夫,你在家不?”
“我去看看,司大哥,劳烦你帮着小曦把这些干了的药材翻晒一下。”水悠然放下手中的药材,朝着司涯说道。
“嗯,你去忙着吧,这里有我。”司涯点着头说道。
“小水大夫,你在家么?”哀求的声音不断从门外传来。
“在的,稍等一下。”水悠然一边应道一边从庭院里往外走去。
水悠然打开大门,看到镇上的张屠户抱着他的儿子,跪在门口,他的妻子也跪在他旁边。
“张大哥,张大嫂,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水悠然见状,赶紧说道。
“小水大夫,求求你救救狗子吧,求求你了。”张屠户抱着儿子,嘴里不停地哀求道,“我们家狗子昨天晚上睡下后,到现在都没醒过来,我带他去胡大夫那里看了,胡大夫让我赶紧来找你,他说狗子的脉象一直在减弱,如果不能让他醒来,他就会这么睡死过去。”
“求你救救狗子吧!求你救救狗子吧!”张大嫂一边磕着头一边哀求道。
“张大哥,张大嫂,快起来,赶紧把狗子抱进来!”水悠然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狗子,眉头紧皱。
张屠户听到后,立即从地上站立起来,抱着儿子跟在水悠然身后往医馆里走去。
他把儿子放到医馆里给病人准备的床上之后,哭着对水悠然说道:“小水大夫,我们张家九代单传,我就只有狗子这根独苗,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张大嫂在一旁不停地抹着眼泪。
水悠然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伸出手给狗子仔细地把脉。
“小水大夫,狗子他这是怎么了?”张屠户看到水悠然越来越凝重的脸色,心里很不安。
“狗子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水悠然收回手,看着张屠户说道。
“不该吃的东西?不可能!”张大嫂惊呼道,“前两天学堂的先生病了,狗子没有上学,他一直呆在家里,我们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张大嫂,你再仔细想想,狗子他有没有吃了什么别的东西?”水悠然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张大嫂肯定地说道,“他就是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比平常多吃了很多,其他的就没什么了,我们吃的东西都一样的。”
“对了,我们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觉得浑身特别酸痛,头晕乎晕乎的,我婆娘说那是因为我们昨晚上睡得太沉了。”张屠户插嘴道。
“张大哥,你别担心,狗子他会没事的。”听了张屠户的话,水悠然了然道,她起身到药柜旁,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布包。
回到床边,她拿起一枚银针,在火上消毒之后,往狗子右手食指扎了一下,随后挤出几滴血,装在一个小杯子里。
水悠然把那个杯子放到鼻子下闻了许久,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放下杯子,对着张屠户说道:“张大哥,你稍等一下,我到里边给狗子配药。”
“好的好的。”张屠户点点头,只要儿子有救,别说等一会,等一天他都愿意。
水悠然站起身来,往里屋走去,穿过庭院,看到司涯和钰曦一起认真地翻晒着药材,她嘴角微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