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女孩子的心思你少管。”
对话短暂拉断,林佳郁的目光一直在门口飘忽不定。
“那个,老师呢?”
“还没回来。”
“嗯……他什么时候回来?”
“谁知道。”
“你喔。”
林佳郁站起身来,轻轻把医务室的大门关上,然后背靠着门看向这边。
“木签子,你没有喜欢的人吧?”
“啊?”
非要问那种问题的话——
“哎,肯定没有啦。你这家伙怎么可能有喜欢的人呢。被你喜欢上一定是一场灾难。”
林佳郁擅自给白谦之的人生下了个黑暗的结论。不过她说得好像也没错,被白谦之喜欢的人一定不会幸福。
就比如……
“嗳。木签子……你下周有空吗?”
“还好。”
“那,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
“啊?”
“那个,是指带上弟弟妹妹们一起出去喔!你别多想!就是说,好像好久都没有四个人一起出去玩了,最近我妹妹也一直在提,所以……所以说……”
“行。下周吗?”
确实来这里后也没有带上敬之一起出门过。因此白谦之答得干脆。
“嗯呢。”
林佳郁似乎有些扭捏,不知该怎么把话题继续接下去。就在这时候,大门又被叩响。
“阿谦,在里面吗?”
“啊,在,在喔。”
林佳郁赶紧从门口离开。
“树?你怎么也来了。”
“听林佳郁说你摔伤了,就一直很担心。原本想立刻赶过来,结果我那个角色戏份还满多的……你怎么样?伤得重吗?”
“唉,你们啊。”
白谦之心情杂乱地揉了把头发。
“那要回家吗?毛老师说可以让我们两个先带你回家。”
“算了吧。难得的校庆,你们俩还没怎么放松就送我回家挺不好的。”
“那要我扶着你一起参加吗?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我可不想吸引全部人的目光。你们去玩吧,我在这里等老师回来换药。”
“嗯,好吧。”
树点点头,打消其他的想法。
“我们先走吧?让阿谦好好休息。”
“欸?噢……那木签子你要好好休息喔。”
两人离开医务室后,林佳郁才又悄悄问树:“我们不管他了吗?”
“阿谦原本就不喜欢参与这种活动,现在受了伤,勉强他和我们一起也不好。”
“可是……”
“你有没有觉得,阿谦很不对劲?”
“欸?好像是……但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起码我能看出最近他一直没有休息好。他一定有心事,只是还不愿意和我们说。如果他和你说了,能麻烦你也告诉我吗?”
“这话应该我说才对耶。木签子几乎只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在笑。我们现在去做什么?”
“去买点阿谦喜欢吃的东西再回去吧。只是什么也不做地陪着他会让他觉得占用了我们的时间,这样做他会好受一些。”
“笠树你真懂他呢。”
林佳郁小小地感叹。
“果然还是只有你才懂他。啊,怎么有种居然输给男人了的挫败感!”
“我吗?我认为自己不太懂阿谦。”
笠树腼腆地微笑。
“不过,因为大家好像都觉得只有我才懂他,所以我也会想,要是能更多地理解他,或许他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笠树你人真好耶。难怪会被木签子需要。”
“是我需要他更多。”
树的微笑中带有少许的无力感。
“小时候,我读到过一句话。「倘若一个人无法活下去,就去寻找能将自己牵绊住的事物。倘若某个人无法独自活下去,那就去成为他的牵绊。」这句话给过我很大的感触,但那时的我不是太能理解。直到遇见阿谦后,我忽然就理解了这句话,所以就凭着一股气势去尝试和他并肩。有时候,我也会担心阿谦会不会开始嫌我烦。”
短暂过后,两人异口同声地发出感叹:
“真是拿他没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