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凛埋怨自己考虑不周，但面色如常。

他快步走过来，瞥了一眼这九个人手上拿的东西，对着夜零温声说：

“零零，你要是想收，就收下吧。”

“这毕竟是……她们的一片心意。”

话虽这么说，可夜零还是看到了司凛那时不时瞥过去的眼神。

她暗自好笑。

说起来，夜零这位老祖宗，其实有个无伤大雅的小爱好。

她喜欢逗小崽子玩。

每当看到小崽子那副控诉又不得不忍住，甚至还要装出恭敬的表情时，夜零都觉得很有意思。

当然，她当年也因为这个爱好翻过好几次车。

有好几次，她都把族中的小崽子逗得大哭不止，逼得他们的父母，再也不把自家孩子放在老祖宗面前。

夜零当时惆怅了好几天。

但好在不久后，她那两位人类朋友，就把自家孩子委托给她抚养。

夜零从此就开始逗这名人类小崽子玩了。

现在，看到司凛那暗戳戳的眼神，夜零轻笑起来，恶味趣一时涌上心头。

她上前一步，当着司凛的面，先是喝了第一位粉丝送来的水。

紧接着，又用了第二位粉丝的毛巾。

再然后，她把剩下的零食都顺手收下。

几名粉丝那真是兴奋得恨不得尖叫出声，近距离跟偶像接触到的她们甚至都打算今天不洗手了！

然而，让她们更想象不到的是。

夜零，竟然还让司南专门出去买了九份礼物。

粉丝们受宠若惊，连忙推脱拒绝。

她们送给夜零礼物的时候，就是送出自己的一份心意，从来没想过要回礼。

只是，夜零那颇酒红色的眸子轻轻一扫，只一瞬间，几名粉丝就从心了，连忙收下礼物。

见状，夜零这才拉着司凛回到观众席的位置上。

一路上，司凛各方面都表现得很正常。

只有那稍稍用力的手掌，才可以看出他内心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夜零的恶味趣得到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