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小别胜新婚,安然和宋致远虽然没有新婚蜜月期,但这次分离得太久,确实是分外想念,他恨不得把前面的极致乐趣一二三四五六式全用一遍,用到第三次的时候,安然实在是不行了……保险套也没了。
“明天我去医院一趟,买一百个。”宋致远恨得牙痒痒地说。
“有保质期的,按咱们这个频率,三年能用完不?”安然故意调侃他。
明摆着,用不完啊。
果然,宋致远老脸一红,“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以后我会多回家的。”
安然哼一声,“跟谁稀罕你多回来似的,你回来也就只为这一件事吧?”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虽然花样不多,但非常实在,无论时间还是那啥都大大提高了。
而且,他也学会注意观察她的状态了,如果神情不舒服,他就会马上停下问是不是不舒服,但凡表现得舒服一些,他就会再接再厉,跟充满电的马达一样。
“不是。”宋致远知道妻子又闹小脾气了,可他不会说肉麻话啊,只好抱住她,“我想你们,我想这个家,不光想这个事。”
安然嘴角翘起来,心里有点美。
不戴眼镜的时候,他的五官真的很精致,尤其眼睛,平时总是藏在镜片后,有种“看不大清”的错觉,可现在眼镜一摘,真的很漂亮。没有高度近视的突眼,也不会眯眯眼,就是一双又大又明亮的眼睛。
跟他的内心一样,非黑即白,十分简单,也很好满足。
“对了,刚才你说啥以后经常回来?”
宋致远靠回枕头上,“我们实验室的身份可以公开了。”
安然一愣,随即一喜:“能见光了?!”
上辈子可是很多很多年直到人都死了好几年才公开的,也就是那时候,普通民众才知道有他这个人的存在。
“嗯。”
“跟你现在手上的任务有关吗?那个什么秘书是不是也跟任务有关?”
“是。”
“那是啥任务啊?”
宋致远不带犹豫的说:“需要保密。”
比研发战机还保密吗?又不是研究导弹,真是的。
不过,心里倒没啥想法,毕竟这是国家机密,他敢说,她还不敢听呢,万一哪天说梦话让人听见,那她就是千古罪人了。
要知道,现在的华国,各种势力资助的间谍存在于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个行业,以后宋致远的身份一经公开,那别说他们一家子,但凡是跟宋致远有一丁点关系的人,都会成为间谍接近的目标。
很多泄密事件,都是间谍干的。譬如侵华战争前,国内忽然冒出来的各式r本留学生、商人,人把咱们国家大大小小所有道路绘制得一清二楚,很多小道近道比华国人还清楚……道路信息安全都没了,不被人揍才怪。
重活一世,安然别的没学会,就学会怎么保密,怎么抓间谍了。
当然,第二天的初赛其实很简单,就拿着交费时领到的号码牌,去教委会领一套卷子,就在铁蛋他们学校的大礼堂里做题就行。宋致远专门换上过年的新衣服跟着去,谁知就是做套卷子,家长又在不能进去,只许送到礼堂门口。
“喂,这个男同志,不许进了,啊。”说话的是个矮个子还圆溜溜的中年妇女。
因为她戴着眼镜,小猫蛋对戴黑边框眼睛的女人有种恐惧感,毕竟当年被拐她矮隐约有点印象,“爸爸我怕。”
宋致远抱着她,对女人说:“我是孩子父亲,我的孩子要进去参加考试,现在距离正式开考还有二十分钟,我先把她送到考场可以吗?”
对于他这种不善交际的人,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已经算非常不错了,可圆女人居然翻个白眼:“你谁啊,凭啥给你进去?就是教委会的主任来了也进不去,边儿待着去。”
小猫蛋的爸爸居然被人凶了,她生气气:“那前面的伯伯为什么能送姐姐进去”
“嘿你个黄毛丫头,人家那是革委会常委,你爸爸是啥?”
猫蛋双手叉腰:“我爸爸是宋大厂长!”科学家她还不知道呢,只知道大院里的老太太们常这么逗她。
女人哈哈大笑:“大家听见没,还大厂长呢,多大个厂长啊?我咋没见过呢?”
小猫蛋气得脸都红了,她爸爸就是大厂长,就是大好人,“阿姨你不讲道理,哼,咱们不进就不进,爸爸你在这儿等着我,我才不害怕呢,一点儿也不害怕,我一定要考个第一名出来!”
他们进不去,身后的人都堵起来了,一听这还没大人肚脐眼高的小丫头放这种豪言壮语,几乎是哄堂大笑,见过小学生,没见过这么小的学生,“上幼儿园没?”
安文野还听不出这人的阴阳怪气,很认真的说:“上啦,昨天刚去,红云幼儿园大班哒。”
“那你就上了两年幼儿园,就来参赛了?”她个子长得高,看起来确实像大班的。
“我只上过一天幼儿园哟。”
众人大笑,这下是真笑了,没有任何恶意那种,纷纷说:“好啊小朋友,那你就考个第一名出来,给有些狗眼看人低的看看。”
“就是,三天就放榜了,你说你叫啥名字,到时候咱们看看是不是排第一。”
其实是逗她玩儿的,可安文野却认真了:“我叫安文野,安全的安,文野有别的文野,红云幼儿园的,你们看着叭。”
说着,头一扭,迈着矫健的步伐就进去了。
剩下哄堂大笑的众人,以及满脸自豪的老父亲。宋致远觉着,他闺女可真优秀,跟她妈一样,嘴巴厉害,这样以后走哪儿都不会吃亏。当然他知道自己嘴笨,只是不觉着自己吃亏而已。
今儿安然临时被通知单位有急事来不了,只能让宋致远送兄妹俩来,而包文篮已经第一时间找到组织,跟他们班的人一起进去了,小猫蛋是没有“组织”的散兵游勇,自然只能自己进去。不过,宋致远倒不担心她会不会找不到座位啥的,又没考号,随便哪儿空坐哪儿,即使找不到,她闺女一张嘴也能问到。
他就啥也不用担心,等开考铃一响,就找个阴凉地儿站着,心里不知道在想啥。
不远处,一直有个中年人注视着这边,身边的年轻人问:“需要我把他请过来吗?韩教授。”
中年人笑得眉目舒展,“不用,我看看。”
他又看了宋致远一眼,“叫安文野是吧?”
“是,小姑娘自个儿说的。”
他踱了两步,“这个年龄组的初赛有多少人来着?”
“全市1213人,这个考点有400人,分12个教室。”
中年男沉吟片刻,正想说点啥,忽然只见考场门口跑出来个红色的小影子,不是刚才那丫头是谁?他不禁哑然失笑。
秘书也是忍俊不禁:“这孩子,还真是说孩子话,估摸着报名来玩儿的,试卷上的字都还不认识呢,这就交白卷出来了。”他看了看表,“才十二分钟呢。”
一套试卷里有三十个题目,考试时间是一个小时,都是韩教授算好的,平均每个题耗时两分钟。她现在就出来,不是交白卷是啥呢?顶多做出来五个题而已啦。
本来还说这小姑娘志气高,说不定可以留意一下呢,原来是个嘴上跑火车的。
宋致远赶紧过来,一把牵住小姑娘:“这么快,全做完了?”
“嗯呐!”
韩教授和秘书一愣,什么意思?
宋致远用她的小手帕给她擦了擦额头热出来的汗,“那你哥呢?”
“我出来的时候只做到第五题,让算减法的,还没算出来……唉,我们等哥哥叭。”
韩教授支楞着耳朵,这意思是还记得题目?那就说明她有可能不是交白卷。可她父亲,那个斯文男人,怎么就觉着十分钟出来理所应当呢?一点儿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宋致远本人,考过的试就跟他走过的路一样多,所以他压根不在意能考多少分,考了些什么题目,更别说对答案。可闺女不一样啊,这是孩子第一次正经考试,才四岁呢,他就像别的家长一样,焦急问:“都考了些什么题目,难吗?”
“不难,加减乘除呗,最后三题是算小兔子和小鸡鸡的,我一下就算出来了。”她得意极了,这次的出题老师考虑得挺周到,每一个题都是标了汉语拼音的,所以她虽然有些汉字不认识,但会读拼音,只要读出来就知道什么意思。
宋致远摸摸她的小脑袋,高兴得都不知道说啥了。
他对成绩真的不在意,可如果成绩能让猫猫高兴的话,那就让她多考满分吧。
是的,人脑海里的“分数”只有两个概念:满分和非满分。
没什么高分低分及格,那都是普通人的定义。
“你好,请问你就是安文野小朋友吗?”忽然,父女俩跟前多了一个很斯文的中年男人,正满脸好奇的看着他们。
“对鸭,伯伯认识我吗?”
宋致远把孩子挡在身后,满眼戒备的盯着韩教授,“不好意思,我们不认识你。”
韩教授伸手:“你好,安先生,我叫韩启明,是石兰大学数学系教授,也是这次竞赛的出题者,可以问你女儿几个问题吗?”
宋致远:“……”安先生???
他压根不想跟他握手,甚至有点想走,可耐不住他闺女好奇啊,从身后探出脑袋,“韩教授伯伯,你可以问我哟,你出的题目我全会,你要不会也不要灰心,我可以教你,我安文野超有耐心哒!”因为平时哥哥就爱跟她这么晚,互相出题目考验对方,经常是她出的哥哥不全会,她当小老师都习惯啦。
“咳咳……嗯哼!”年轻秘书差点笑死,要不是小姑娘一脸认真,他真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故意耍人了,就这点初赛的难度教授要是都不会,那还在这儿干啥哟。
韩启明也被她逗乐了,自信是好事,可自信中又透出纯真,这才是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安文野小朋友,你几岁了呀?”
“四岁两个月。”
韩启明心头一惊,这么小?这次竞赛没有加最小年龄限制其实是他的私心,他就想试试最小参赛者能小到几岁。数学这种学科,其实是很讲究天赋的,光靠死记硬背题海战术只能应付考试,可要真正的在数学领域有突破性进展,还是得靠天赋。
勤奋只能决定最低分,天赋才是天花板。
而天赋在小孩子,尤其是八岁以下儿童身上更明显,也更有用,说实在的现在这个教育不像教育的样子,正经文化知识不教多少,一天带着学生搞政治斗争,不说实用科学领域,就是理论学科领域,像文学、艺术、数学,都荒废得差不多了,以后得用几十年的时间才能追赶上列强的脚步,他能不着急吗?
他着急不算,他的师父,数学界泰斗级人物姚汉光也每每捶胸顿足,痛惜好容易用几百年赶上的世界水平,又要离这个古老的国家而去。
所以,这次借着学科竞赛的名头,他打算全省走走,部委给他的任务是青年组出题,但他偏偏选择了低龄儿童组,为的就是带着师父使命,多看看。说不定民间还有没被污染的好苗子呢?
韩启明笑得十分和蔼:“那好,你跟我说说最后一个题你的结果吧。”
那是压轴的加分题,他是犹豫了再犹豫,最后实在心痒痒,想试试有几个人能做出来,所以临印试卷前一天又加上去的,虽然题号标的是第三十题,其实是三十一,总分应该是110分才对。
那是一道典型的鸡兔同笼题,小猫蛋都没列算式,直接写了个答案。此时她想了想,“兔子12只,鸡23只,对吗教授伯伯?”
韩启明一顿,“真的?”
“是真的呀,我算过的。”说着,她的小嘴巴就停不下来,叭叭叭的把思路、算式都给说了,因为才刚出考场她印象深刻,要是过两天再问可能就记不清了。
可就是这份清晰,才最是让韩启明吃惊的,“真是你自己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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