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个计划还是敲定了,卡莱尔表示如果圣火教会行动,会让狄克立刻通知凯尔森。
接下来的三天里,凯尔森白天在圣三一上班,晚上则回到自己小诊所看店。虽然没有人大胆到在圣火教团全城戒严的时候去捕杀超凡生物,但也还是有几个服用超凡药剂后出现意外的倒霉鬼来诊所寻求治疗。
“你那瓶战士的晋升药剂我看过了,里面最关键的云巨人的指甲换成了巨魔的,这东西有剧毒知道吗。”凯尔森移开无影灯,将从那名黑帮成员胃里切下的增生肉块丢进了焚化炉。
“该死的老东西,竟敢拿假货骗我,我一定要把他的头塞进他的屁股里。”刚刚被缝合好创口的大汉愤怒的咒骂着,而肚子上传来的剧痛让他闭上了嘴,额角冷汗直冒。
“静养,别动气。伤口崩开了你下半辈子都只能吃流食了。”凯尔森迅速的调配好了康复药剂:“一日一次,吃七天就能愈合。但是,听清楚了,下次尝试晋升必须是在一个月后,你应该不想残余灵性没消化导致精神熔断吧。”
大汉从病床上艰难的站起,旁边的凯尔森递来一副拐杖,示意他架上。
“谢谢你医生。”
“别谢谢,十银币。”
大汉张大了嘴,那句你怎么不去抢到了嘴边被他硬生生憋住了:“我没事儿医生,我不用了。”
凯尔森听完不乐意了,在旁边比划着:“走两步,走两步,没事儿走两步,走!”
大汉走了两步实在觉得剧痛难当,连肠子都在翻涌似得,最后只得从兜里掏出十枚银币塞进凯尔森的手里,架着拐走出了诊所。
与此同时,一位奇装异服的家伙走进了诊所,奇装异服倒不是指的他的衣服有多奇怪,而是那身考究的旧贵族礼服搭配着管家的白手套,特别是他头上还顶着的那个戳出两个洞的小橡木酒桶。
凯尔森打量了半天,才怀疑的问道:“狄克?”
“啊哈,看您都这么不确定,说明我的打扮是足够具有荒诞的伪装性。”狄克深深的鞠躬,然后立刻直起身子扶住差点掉落的木桶:“卡莱尔让我通知你,圣火审判官那边出发了。”
凯尔森将准备好的施法材料放进袖袋中,披上一件黑色风衣,然后将那把名为溺亡神使的短剑别在腰间:“那我们出发吧,顺着巷道绕两圈,不容易被人发现踪迹。”
狄克没有出发,而是敲了敲自己脸上的木桶:“凯尔森阁下,您还需要遮挡下面部。”
“我戴个口罩就行了。”凯尔森从兜里掏出一个口罩。
“不不不,这是一场盛大的演出,大幕渐起,每个人都有自己要扮演的角色,而我是一名疯狂的酒鬼。”狄克拿出一张有精致花纹的鸟嘴面具,材质看起来是某种珍贵的异兽骨骼,细腻的白中带有温润的光:“而您,应该是一位拥抱死堕的医生。”
“是否有些太浮夸了。”凯尔森虽然这么说,但笑着接过那张面具那刻,心中却涌动着恶作剧般的渴望。他将其轻轻的覆在面上,立刻开始扮演另外一个角色:“死亡或许足够浮夸,而杀戮却如冰冷铁棘上的夜兰。”
“充满哲学,正如歌剧一般。”狄克对凯尔森吟诵古典诗歌般的腔调抚掌赞叹。
两人一同走出诊所,向着他们的“剧场”行去。
圣火教团这次的阵仗足够大,下层区的官方警力平日里也是和当地黑帮蛇鼠一窝,但迫于教团的压力也不得不替他们驱散周围街区的人员。
驻守的警长戴维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抽烟,旁边的警员正提着一打热的黄油啤酒给他送来,他握起一瓶暖着手,抬眼示意给其他人也发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