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屋,拿了木桶,准备去后山没人的地方,泡个温泉。
没想到,走到一半就被人截住了:“凤小姐,我奉劝你一句,即便是住在一个屋檐下,也不要挨我家爷太近。我家爷自小不近女色,你又有了子嗣,还是不要想太多为好。”
“呵。”凤九歌嘲讽勾起了薄唇,字字冷傲:“放心,你家爷不是我的菜。”说完,她长袖一挥,背脊笔直,宽袖如翼,说不出的潇洒优雅。
听她那语气倒不像是说谎,贺公公正捉摸着,刚回过头去,就见乌木椅榻上的人已经醒了。
一双眸子浮浮沉沉,像是酝酿着寒冰,齐腰的黑发披散在身后,仿佛从十八层地狱中走出来的阎罗……
他微微起身,手肘撑在身下的椅蹋,另一只手臂随意的搭上曲起的膝盖,明明是慵懒之姿,在他做来,却诠释了极度的危险……
贺公公低头,支支吾吾的叫了一声爷。
长孙无忧看了他一眼,眸子升着浓雾,手指扣在茶杯上,看不出喜怒:“多事。”
贺公公浑身一顿,抬起眸来,看向长孙无忧:“爷,小的只是担心你的安危,那凤大小姐也不知是为何目的进的太白学院,实在不得不防啊……”
长孙无忧从不发一言的站起身来,舌尖轻舔过薄唇,嘴边绽出一朵嗜血的笑,踱步走出了大殿。
贺公公也想要跟着,却听嘭的了一声。
长孙无忧长袖一挥,两扇木门就像是有感应一般,合拢在了一起,震起了薄薄的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