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沌湖,即使做强做大,成为国际知名的旅游圣地,游人络绎不绝,一年下来,又能赚多少钱?可能还比不上在股市一天的收益,但我仍要如此斤斤计较,那是因为我是一个‘商人’。\\WwW。QΒ⑸com
商人无利不起早,做事没有回报,不若不做,这便是我的生意经。可要做,就要不留余力的做,马虎敷衍了事,那不是我的性格,至于为何数次违背薇薇的意愿,那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薇薇,是一个有悟性的女孩,再难的事情到她手里,也会很快上手,且有青出于蓝之势。很少有人能像她一样在进入公司三个月后便成为一个有业绩的操盘手,又能凭借一路上扬的业绩获得提升的机会,在经历了一年半锤炼后的今天,已颇有微名,据说有几家大公司为了挖她将年薪增至百万,却仍未打动她,可见她还是一个念旧的人。
有薇薇相助会让我如虎添翼,且我与她之间早前形成的默契,会让我的意向在向下传达过程中,从一开始便有一个好的开端,且能得到最终的贯彻。因为我不可能死守金融公司,我的目标是一个集金融地产娱乐科技等等一体化的超级跨国集团,只有这样,我才有资格与生意遍布上海的霍黄两家抗衡,此外还有来自另外两大集团的威胁。
可若薇薇留下,就算她能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开发沌湖的资源,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一个出色的村女而已,而她的父兄的生活也未必会有起色。既然结局已定,那为什么不想办法改变呢,让薇薇任村官的哥哥与当地政府共同开发旅游公司,这样既可以利用地方行政资源,也能彻底改变家人的生活,至少我认为,这是目前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只可惜,薇薇对我的苦心,还未能‘融会贯通’,以至于对我误会多多,连跟随她回家见老父母的机会也被她无情剥夺了。就这,我也认了,可还要我在她的嘱咐下与博士一起应付张干事还有大舅哥的盘问,思前想后让人‘心寒’。
最美不过博士,张干事为了能多套点能向上级汇报的话,竟让村官们张罗晚饭。面对满桌的山珍野味,飘香的米酒,憋了数天的博士终于大爆发,对我的警告抛之脑后,喝了个欢快淋漓,大醉方休。
宴后,喝高了的博士被村官们安排宿处,我则被张干事以喝茶醒酒为名留下,实则继续盘问。我可没博士那么善吹,直言机会不是没有,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具体还要看老天爷的意思。
谁知,张干事竟误会了我的意思,支吾着道出沌湖消失后,在村民中间流传的‘龙收水’的谣言来,一时间宴上便若烧开锅乱成一团,且越说越邪乎,什么阴灵作崇,山神发怒等等,连我也不禁有点吃不住劲了。
若转过天来,博士堪察完现场择日破土动工,那可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这十里八乡的村民自然要来看个热闹,可若因为当地流传的不详说头,坏了规矩,事情不成功也就罢了,可若闹出人命来,那可是一发不可收拾。
我的担忧不是没道理,很多地方都发生过科学与民风冲突的事情,最后要么是不了了之,要么就是科学向民风低头,尤其是那种科学至今无法给出合理解释的现象,更能让当地土生土长的居民担惊爱怕。
夜深了,可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想起我与薇薇之间的关系虽有所转变,但仍存在太多的不确定性,随时都有可能因外因成为陌路,可若要让关系确定下来,似乎只有生米煮成熟饭一途了。
使坏,是每个男人心里想的,但我实在没法面对怀中的那张‘签单’,上面蕴含了薇薇的失望与无奈,愤怒与悲伤,若我再坏了她宝贵的贞洁,那我还是人吗?唉,现在才知道,沌湖自然之美的魅力,远不及薇薇一个会心的微笑,可为了能得到薇薇,我也只能让它重新现身了,不管有多难。
次日,天刚放亮,我便来到湖底,为得就是看那些让湖水泄去的洞穴。踩着干硬龟裂布满脚印的泥地,在湖底大小不一的怪石间穿过,来到其中一个还冒着湿气的洞穴前,感觉着里面隐隐传来的声响。遗憾的是,我没有博士成竹在胸的专业理论,不晓得脚下这个嗡嗡作响的洞穴,能带给我什么样的启发,更不清楚所谓的水凝剂能否被成功灌入地底空间,即使成功了,也不知是否就鬼使神差的堵塞缺口。
想得头痛,我放弃了,举目四望。清晨,山坡上已有村民在劳作,远远看过去,那些因湖水消失后得不到灌溉长势不佳的庄稼,我不禁有些茫然。湖水的消失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而村民们命运的改变,却因我与薇薇的相识我有了某种别样的联系。
“唉,博士说要找专业打井队打一口直井,可谁知这地层有多厚,要花多少时间,一年还是两年?”回想着博士的计划,我头都大了,禁不住骂娘道:“他妈的,死博士一定是骗子,想来这混吃混喝了”
“刘博士,您真是有心人呀,这么早就过来落实现场?”
扭头间,却见薇薇的老哥一头汗水的走过来,心中称奇,我道:“随便看看而已,想多了解一下现场,对了吕哥,你知不知道这些漏子里,有那几个泄水量大的,具体有多深试过了吗?”
“这是一个,那边还有两个,湖心泥地里还有一个。”吕哥随手指点着,叹道:“刘博士,听薇薇说您可是个能人,什么事到您手里都能化繁为简,化简成实,您这次可要帮帮我们呀。”
晕,赶情大舅哥是赶着来催命的,我苦笑道:“吕哥,你可别埋汰我了,人怎能跟大自然相抗衡?无论沌湖的出现与消失,都若天工开物蕴含着自然变化的至理,人类在自然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
吕哥一听急了,道:“可博士不是说,有相当大机率的吗?是不是因为资金的问题,刘博士,你放心,上午村里就开会讨论这事,我相信只要能让湖出来,大家还是愿意出钱出力的。”
“要死了,薇薇若是知道我在为难她老哥,还不跟我翻脸?”心下好笑,我故作沉思状,道:“吕哥,你错会我了,钱是小问题,打井也是小问题,只是这民风不好处理呀,我们毕竟是外人,若真让湖水重见天日,自是皆大欢喜,可若打了井,灌了浆,一滴水也看不到,那可就不好交待了。”
“我明白了,您是怕那些说头?”吕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