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姐自掀底牌,随手丢在桌上,魏大那鸟人则第一时间望过去,双目聚焦中,脸色立时变得异常苍白,身上那不可一切的精气神顷刻间化为乌有,更有甚者,似不堪承受打击向后跌坐进座椅中。WWwQΒ5、C0/麒麟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原来,那牌果然如谭小姐所说,被‘动’了手术,红心9没错,花色点数都对,只有一点不对,那就是其中一个‘9’,被人刻意的涂改了,从上面的印迹不难看出,那添加的一笔有些匆促,可却有鱼目混珠的功效,魏大中计,也就不足为奇了。
哑然失笑,为魏大的不堪一击,还以为他有多厉害,想不到竟经受不起赌桌上的失利,且看他坐在那里牛喘不已,双目无神,便知他的信心已然所剩无几,恐怕再难看到他在这种场合露面了。
“刘先生,很高兴与你相识,不知是因为传闻有误的缘故,起先我对刘先生多有得罪,还望先生不要见怪才好。”谭小姐表情依旧,神色淡淡道:“不过,我还是认为你能赢,无非是运气罢了,有机会,我们再赌一次,如何?”
“再赌一次?”谭小姐冷不丁的说话,吓了我一跳,赶紧解释道:“谭小姐,实不相瞒,小弟确实如上官兄所言,于赌术只是一个门外汉而已,若再赌一次的话,那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前车之鉴后世之师,小弟不敢擅越雷池一步,还望小姐海涵。”
言罢,眼神自然而然的看向还没从打击中清醒的魏大,随即谭小姐也看了过去,俏脸上升起一丝不屑,再转过脸时,四目相交,那美女竟似是不堪与男人这般‘眉目传情’冰雪一般的面颊上少许的泛起红晕。
“哼,姓刘的,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要想在上海滩混下去,不是靠赢一两场赌局就能成事的。”魏大察觉了厅内气氛,不禁恼羞成怒,起身怒道:“那要看谁的拳头够硬,我们走着瞧好了,我们走。”
晕死,好不容易有机会能让美若天仙兼高傲的谭小姐正眼相看,而我则借机尽情欣赏那美女自出现以来最动人的一面。却不想,大好机会竟被发神经的魏大破坏殆尽,错愕间,那鸟人怒气冲冲的率众离去,这才发现厅内不知何时空了下来。
“魏大哥慢走,容小弟送上一程”
“不必了,告辞。”
“那小弟就失礼了,走好。”魏大要走,上官哲自然要送一下,却被呛了回来,只是他却并不以为意,回身笑道:“刘兄过谦了,凭刘兄的才识,我相信若投身赌界的话,前途无可限量,说不定日后能与归隐江湖多年的赌神一较长短,要是刘兄不嫌弃的话”
“好了,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可要走了。”谭小姐意兴阑珊的伸了下懒腰,不经意间却又自恼怒,因为那美女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慵懒之态实在是诱人至极,不经意间竟看怔了,而那美女则不经意间展颜笑道:“咯咯,男人就是男人,刘先生,我欠三千万,要是想要的话,就来北京城好了,我会还你的,不过没有利息哟,走了”
美女果然无敌,轻轻松松的道着转身便行,饶得我贪财舍不得那三千万,却也只能看着她婀娜而去,苦笑间,我奇道:“上官,那谭小姐是什么来路,就连魏大公子都顾忌重重,不知为何?”
上官哲闻言神色立敛,四下打量,见无甚外人,这才低声道:“刘兄,也就是你问,若是别人,我断然不敢将谭小姐的身份告之的,南有龙氏,北有谭家,她就是从拥天下之便的北方世代巨豪谭光祖的外孙女,道上人称‘女匪头’,别说魏大了,就是魏嘿嘿,刘兄明白了吧?”
纵观上官哲临场表现,不卑不亢,连魏大的面子也敢驳斥,我就知他是一个很有胆色的人。可是,谈及谭小姐时他那避讳的语气,欲语又止的神情,连我也禁不住倒吸了口冷气,暗道侥幸,原来那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呀。
“哦,不提这些也罢。”心虚不已,我连上海滩的事情还没整明白,又怎敢横生节枝,忙错过话头道:“上官兄,我这人做事有些急躁,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望上官兄原谅则个。”
“刘兄此言差矣,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开赌场的就喜欢挥金如博土的客人,至于其他,道上自有规矩,我们也不怕有人乱来。”上官哲闻言神色欣然,笑道:“对了,刚才局中刘兄所提何事,还请见告。”
那可是海盗心中的霸业,由我转述,有纸上谈兵之嫌,说得明白还好,上官哲可能对此有意思,若说得不伦不类,那还不把海盗气晕了,连带着上官哲也对我心生鄙夷。是以,我很自然的将海盗牵出来,让那两个地道的赌鬼自己去头痛好了。
上官哲专攻赌术,在上海滩成名已久,比海盗还要胜上一筹,且家世丰厚,有根有据,可以说已是功成名就。可在海盗轻描淡写的叙述中,这位以赌见长的年轻大佬却连连动容,却又连连点头,神色不乏兴奋,由此可见,海盗心中的梦相,也的确是有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