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刘某是躲也躲不开了?”
“呵呵,正是,刘兄当仁不让。”
“也罢,若非与魏二公子一见如故,又是江湖同道,我实在不想搅这淌这混水,只是我要做这事,那可是冒着甚大的危险,做成了还好说,皆大欢喜,可若做砸了,那岂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刘兄不必担心,这事事关小弟能否执掌魏氏集团,且事关你我三人的身家性命,我自会严守秘密,若事成,小弟甘愿奉刘兄为尊,与刘兄一起对付虎公子,有小弟相助,刘兄弟荣登上海滩之主,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当然,还有稍后的南盟大会,相信龙四爷会硬挺刘先生,多一份支持便多一分稳妥,再者二公子还可出面游说几路豪强,定可让刘先生在南盟大会上如虎添翼如愿以偿的,那时,刘先生就是长江以南的黑道至尊了。”
心,静下来。
不是我没听到车内二人那些令人热血的话语,而是在不经意间轻抚指上的戒指,一丝冰意正缓缓渗入手中,再沿着血脉一路传递开来,那触冰一般的感觉竟让我有宁静致远的感觉,竟忘却了身周的一切。
“刘兄?咳,莫不是刘兄不相信小弟?”
“哦,不是,二公子是那种言出必践的人,刘某岂会不知,不过,光凭二位一番话,我却要甘冒风险而为,这恐怕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且你我今日相会,若被有人心见了,说不定祸事指日可待,我看这事还是从长计议才好。”
“没时间了,若刘兄不能答应,我魏某也只好兵行险着了,不过那时上海滩说不定因此乱局一片,而刘兄也有可能累及,若那时虎公子最后渔利,岂不是让龙四爷的心思全盘落空?”
娘的,魏大不是东西,魏二也好不到哪去,相劝不成竟出言相逼,真不是玩意。
“哦,魏兄若执意如此,那刘某势必不能幸免,也罢,为避免上海滩大好局势被毁,我也只好先应下了,不过,为了成事方便,关于魏大公子的形踪还希望有所见告,当然,最好将与他素有仇隙的人也一并告之,说不定可大加利用。”
“哈哈,听刘兄如此说,小弟就放心了,这张纸上记着的是与大哥平日交往甚密的道上朋友,与之有过仇怨的对头,至于形踪,我自会为刘兄留意,何时动手,如何动手,便由刘兄自行决定好了,事成之后,我自当遵守承诺,全力支持刘兄。”
车外,晨光乍现,夜色缓缓退却,城市的轮廓在黑暗中映对着朝阳,那反衬的效果,是如此的强烈,在明暗相交的边缘,似乎有某种东西正是我所期待的,以至于,我的视线久久不能移动。
就着淡淡的晨光,我看向魏二手中那张纸片,心中却举棋不定。
话可以说,推翻便是,关键时打死不认,可若那张纸一旦接过,这事我便想脱身也难了。可是,事成之后的上海滩的格局对我将是百利无一害,魏大一去,青龙集团自会乱成一团,不足为惧,虎公子形单影只
,想来也无甚手段,也只有太子能对我形成一些影响,可他错在姓齐,道上是绝不会让他成为上海滩之主。
我,无可避免的开始堕落了,为了生存,选择了委曲求全,为了自保,徘徊在各大势力的边缘,为了发展,在黑道掘金,为了称霸,又动起了杀人的念头,再接下去,我是否还能问心无愧的面对每日升起朝阳?
谁能给我一个继续下去的理由,那怕是心灵上的籍慰也好。
不由得,想起龙四爷来,上海滩黑道现在还活着的神,想起了那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豪言壮语,心莫名的放宽了。榜样的作用,是无穷的,让我在沉寂中选择了继续下去,探手将纸片捏在手中。
“魏二公子,这件事只车上三人知晓,我若做,自会做得天衣无缝,不过,俗话说的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天下的事情,就没有谁敢保票的,所以,我只能说请魏二公子静候佳音了。”
“如此甚好,本来我还想规劝刘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可现在看来,是小弟过虑了,以刘兄的聪明才智,定能从中找到动手的契机,按既往的惯例,我相信定可成事,刘兄,预祝我们这次合作成功。”
“啪”
“哈哈”
击掌声起,满车的霞光中,我与魏二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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