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她又得恨他。
傅迟自己也一身脏,他进了卧室的浴室洗澡。
洗完出来,不太放心薛子灵,又出了卧室。
他走到客房前,轻轻敲了敲门才推门而入。
看见赵婶已经帮薛子灵清洗干净,换了一身稠质橘粉色的吊带睡衣,现在正在给她吹头发。
傅迟走了过去,“赵婶,你先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就行。”
“诶,好。”赵婶微笑着轻应了声,然后离开了房间。
傅迟拿起风筒,开了暖风,慢慢的给薛子灵吹着头发。
薛子灵的头发发质很好,又细又软,乌黑有光泽,今年她的头发长长了不少,也没去剪,长长的披散下来,再穿上裙子,看起来就特别好看。
就像他们去领离婚证那天,她穿着杏色的长裙,瀑布一样的长发随意披散着,盈盈看着他的时候,他差点就将心里那句‘我们不离婚行不行’说出口。
只是看她那么开心,都跟不认识的工作人员开玩笑了,他也不好突然又出尔反尔,又让她梦想破灭。
傅迟慢慢吹着,渐渐,薛子灵的头发便吹干了。
他轻抚着她披散在枕头在床上的长发,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
最后他视线触及她嫣红的双唇时,他喉结控制不住的微微滚动。
脑海里更是控制不住的想起跟她仅有的两次经历。
想起曾经那种在玉海沉沦的快意,他瞬间就起了反应。
他有些狼狈的站了起来,想要离开。
如果他再不离开,可能会像第一次那样,再次犯错。
然而他迈开腿,却突然被一只软绵绵的手抓住了手腕。
“别走,别走……”
他听见躺在床上的薛子灵轻轻呢喃。
傅迟浑身发僵,他应该离开的,毕竟她现在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她自己在做什么她都不清楚。
然而他的脚却像似被钉在了地上,完全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那只抓着他手腕的手轻轻晃了晃。
“别走……”
她软绵绵的低喃更是狗尾草拂在他心尖一般,让他头皮都发麻。
顷刻间,他所有的制止力土崩瓦解。
他再也控制不住,转身,俯身,用力的吻住了她。
他像个罪大恶极的贼一样,贪婪的窃取着她所有的芬芳。
然而渐渐的,他却已经无法满足于只吻她。
只是他不能那样做。
他不可以再次对她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她醒来了,要是知道,肯定会再次恨透了她。
好不容易她现在终于不那么恨他了。
傅迟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控制住了自己,才终于慢慢松开她的唇。
然而当他要从她身上起来的时候,她双臂却突然抱住了他的脖子,她依旧闭着眼,却仰头,红唇轻轻衔住了他的唇瓣。
傅迟只觉脑海里最后的那一根紧绷的弦一下子就断了。
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疯了一样,用力抱着她,深深的与她缠吻。
他急切的拉下了她睡衣的吊带。
她绵软的身子让他几乎爱不释手。
他无法自控的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深浅浅的吻痕。
她竟像第一次喝了有东西的酒一样,热情似火的回应他。
这几乎让他神魂颠倒,无法自己。
只是当他迫不及待想要拥有她的时候,看她半梦半醒,神志不清,她甚至眼睛一直都没有睁开过,他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深重的罪恶感朝他涌来,然后将他淹没。
最后,傅迟僵着身子,重新帮她穿好吊带睡裙,只是内裤却被他撕坏了。
他僵硬的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在衣橱里重新拿了一条内裤替她穿上。
然后狼狈的匆匆下床,想要离开。
然而手腕却再次被薛子灵拉住。
“别走……别走……”
她又在低低的呢喃。
似乎还带了一丝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