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今晚飞云格外安静,任由谢哲牵着她的小手一路漫步回来,脸上一直挂有淡淡的笑意,和萦绕不散的满足感。
喜欢这种生活的,并不是只有谢哲一个人。
胖哥已经回来了,所以大门没有锁死。但是当谢哲准备打开大门之时,小巷里忽然蹿出来一道黑影!
正在享受浪漫的两人一时被吓了一跳,飞云一个紧张直接就从兜里摸出了簪子,并用力一捏,把那银色飞剑给放了出来。
“什么人!”飞云轻叱道。
谢哲先是被突来的身影吓一跳,然后又被飞云出鞘的飞剑给吓了一跳。这来的要是个普通人,还不得给她这把剑吓死?
还好,他的担忧很快就成了多虑。因为来人停在了三步之外,对他拱手,怯怯道:“前,前辈饶命,小的没有恶意,只是来……只是来……”
叫前辈,肯定不是普通人了。只是瞧这语气和模样,好像也太过怯弱了点,没有修真者的风骨。
谢哲皱了皱眉,借着远处的路灯光芒看了看,发现来人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得还算俊俏,就是面相阴柔了些,少了点男儿的阳刚气息。
这小巷里显然不是动手和说话的地方,家里胖哥也在,同样不适合多言,所以谢哲压下飞云持剑的手,说道:“去后山说吧。”
“是,是,前辈。”阴柔少年应了一声,乖乖退到旁边,看样子是要他们走前面。
谢哲与飞云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不明白这个人是谁,来干什么。不过从气息感应来看,此人修为不高,连武散人都不如,显然无法对他们构成威胁。
当下他们也不废话,直接前头带路上了后山。
飞云把翩翩少年郎收了起来,但仍将变形后的簪子握在手里,随时警惕。
到了后山,谢哲随意找了块石头坐下,才对少年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找我们?”
那少年许是知道白云散人的名头,心下本就怯了七分,刚刚又被飞云的飞剑锋芒一逼,更是十足的害怕他们。因此听到问话以后也就不敢拖沓,直接就道:“回前辈,小的是正阳宗第二十一代弟子穆齐,此来,此来是想恳求前辈把……把我正阳宗的掌门信物,赐还给小的。”
“正阳宗!”飞云杏眼一瞪,呛的一声飞剑又一次失控出鞘。
谢哲虽然也很吃惊,但好歹比飞云沉稳一些,赶紧拦住她,同时说道:“看来上次那小子说的不是假话,正阳宗果然还有其他余孽。”
之前兄第二次出现的时候的确说过他还有个师弟,只是因为当时气氛缘故,他们没有在意罢了。现在这少年出现,才让谢哲不得不重视一下。
没办法,刚刚弄死人家师兄,要是不小心点,被看穿老底的话可就不妙了!
穆齐察觉谢哲话中似乎有点不悦的意思,生怕这位老前辈一生气就把自己弄成飞灰,当下匆忙解释道:“前辈前辈!您说的那个是我的师兄,他恶贯满盈,祸害了许多无辜的人,以前小的看不惯,也曾多次劝阻,但最终还是没有效果。如今师兄死在前辈手中也是罪有应得,小的只当他活该,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飞云怒哼道。她对正阳宗这三个字的恨意可是比山高比海深,要不是今晚谢哲就在身边,指不定刚刚拔剑就已经伤人了。
被她这么一喝问,穆齐顿时更慌了。紧张道:“只是……那遮天令牌是我们正阳宗的掌门信物,还望,还望前辈和仙子姐姐可以大人大量,不计前嫌将它赐还给小的。小的感激不尽!”
“遮天令牌?”谢哲一疑,与飞云对视一眼,然后飞云小手一抹,从警幻仙玉里取出了那个黑云形状的挂坠,问道:“你说的,不会是这个吧?”
穆齐往她手心一看,当即欣喜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前辈,仙子姐姐,能否……”
大约是被喊了两回仙子姐姐,让飞云心情好了一点。这回她倒是不生气了,只是却也没有放过正阳宗余孽的意思。她小手一紧,遮天令牌被撰在了手心里,轻哼道:“你师兄多次骚扰本姑娘,死有余辜,你是他的师弟,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想要这东西也不难,你把自己杀了,我就把它和你的尸体放在一起。”
“仙子姐姐,这……”穆齐一听差点就哭了。他可是正阳宗最后一根苗子了,要是再挂掉的话这个门派就真的完了!虽然自己也知道正阳宗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好歹师父对他也算仁至义尽,要是香火断在他这里,他都没脸去黄泉路上见师父了。
“前辈……”穆齐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谢哲。
谢哲微微一笑。
从飞云的语气里,他听出想要刁难人的意思。师父都表态了,他这个当徒弟的哪能阻拦?当下,他就说道:“你师兄得罪的是飞云,遮天令牌现在也是她的,老夫可做不了主。”
说话时,他还在心里吐槽道:就那芝麻点儿大的一朵破乌云也敢叫做遮天令牌,敢不敢再吹嘘一点!还有这正阳宗,听起来名字还挺有正气的,怎么出的弟子一个个都如此不肖?
谢哲的话,让穆齐差点就哭出来了。他可怜兮兮的看着飞云,道:“仙子姐姐,令牌……”
飞云俏脸一横,故作生气状,说道:“想要令牌?简单!拿东西来换就行!这可是你们门派的信物,一定很重要,本姑娘要个七品法器不过分吧?”
“七……七品?”穆齐眼睛一瞪,差点没昏过去。
一个破令牌换七品法器,去抢劫都没这么好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