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动几下轮椅,我抬头看向牟凉:“阿凉,我错了。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牟凉冷冷地看我一眼,开口:“你再这么下去,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我不如早早打点行装,回凋颜谷去。”
我张了张嘴,一个音节也没发出来,转头看向正准备关门的寄白,喊:“牟寄白!过来!”
“师父……”寄白扫视一圈,磨磨蹭蹭地站到我面前。
我直起身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叹气:“寄白啊,师父昨天跟你说的话听进去了吗?”
“……嗯。”
“那就要开开心心地过师父在的日子。”我伸出手指提起寄白紧抿的嘴角,声音哀婉:“为师陪不了你多久,你非得天天要么躲为师,要么愁眉苦脸地对着为师吗”
“不要。”寄白被我的语气吓到,立刻回答。
我满意地弯了弯唇角:“这才乖,来,笑一下。”
在其他三个人或哀痛或鄙视的注视下,我终于哄好了天真可爱的牟寄白小徒弟,带着一千随扈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客栈。
“展挽城,你要是再折腾,我就把你放到马车顶上去。”紫零隔着车帘,声音恶狠狠的。
我撇撇嘴,老老实实靠在车壁上,声音委委屈屈的:“我要喝惊天酒——惊天酒——”
“牟谷主说了,你伤口还没愈合,不能沾酒。”紫零的声音一板一眼的。
我挑起车帘,盯着他瞧:“紫零,你被阿凉灌药了?以前我受伤的时候你还偷过酒给我喝呢!”
“年少无知,犯过很多错误。”紫零声音波澜不惊的。
我最烦也最怕紫零这面无表情的样子,悻悻地乖乖靠着马车看书。
“好香!杏花酿!”没过一刻钟,一股极浓郁的酒香飘了过来,直直地勾人魂魄。
我深吸了一口气,挑开车帘,四周黄沙茫茫,前方正有一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