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手机里没有练淅的号码,但大多号码她都记得。
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宁予初问道:“我东西都买回来了,你出来方便吗?”
练淅嗯道:“好。”声音沙哑的厉害。
出来后,宁予初见他走过来,给他打开车门,等他坐进车里后,自己则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
将充分浸水的毛巾拧至不滴水覆在他额头上。
冰冷的毛巾让他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现在的嗅觉似乎也放大到了极点,她敷毛巾,他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的气味,更像是沐浴露或者身体乳,亦或者是体香,他这么想着,觉得脑子都要炸了。
担心又流鼻血会弄脏衣服,他伸手按住毛巾,“我自己来吧。”
宁予初心知他不好受,也不多话,正要去前排开车,练淅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是任序打来的,“你帮我接吧。”
宁予初没有拒绝,接过了电话,“我是宁予初。”
任序到嘴边的话又急忙改了,“宁总,沈君逾在苏州,我已经联系他了,他应该很快就过来,你们给他说个地址,在原地等着就行了。”
宁予初:“好。”
挂了电话后,询问练淅,“任序说沈君逾在苏州,我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你好吗?”
练淅有气无力的点头,“好。”
宁予初在通讯录里找到沈君逾,拨通电话后,那边就直接甩来一句话,“在哪儿?”
宁予初报了地名后,就在原地等候。
练淅的脸色依然滚烫,湿毛巾的作用很小,只是让体温小幅度下降,并不能缓解内心的渴望。
他怕自己失控,所以在她面前他不敢看她,怕自己被欲望支配像禽兽一样的眼神吓到她。
他的隐忍跟颤栗,宁予初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避无可避的看清了,甚至于他抑制不住的喘息声都放的极低,怕她会觉得恶心。
等了十来分钟,沈君逾就到了,车子在她的后方停下。
一下车就直奔而来,宁予初也跟着下车,沈君逾将练淅扶下车,身后的保镖立刻扶着练淅准备离开。
练淅这才敢看她一眼,那双眼睛早已充血,仿佛随时都会泣血一般,“我,先走了。”
“再见,保重。”她道。
沈君逾瞥了眼宁予初,心下感叹,遇上这两人其中一个准没好事。
车后座有两位医生等候,练淅上车之后就有人给他抽血,另一个医生则是在抽血后给他打镇定剂。
沈君逾坐在他对面,“搞不明白,你怎么会这种招。”
练淅哪还有精力给他解释,只是断断续续的道:“让你的人暗中护送她回海市,有什么情况,及时打电话。”
沈君逾翻了个白眼,“安排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念叨着宁予初。
想起之前他说的话,心中不满道:“我这会儿出来,我妈还以为我鬼混去了,你可把我名声都给败了。”
练淅懒得回应他,磕着眼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