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人见过叶秋生穿礼服,宴会什么的,也不曾参加,叶家都当没她这个人,要不是听说司行宴要订婚,她也不是很想去。
那些设计师她其实都认识,她想要的话,很多知名设计师都愿意为她单独制作,只是大家不知道,都觉得她寒碜。
“没必要还我,”庭燎自然的挨着叶秋生躺在沙发上,左手还揉揉头发。
“礼服多少钱,你给我个数。”
庭燎望了她一眼,“你别管,我不缺钱,缺钱的是你。”
“哦”,叶秋生知道他不会说,于是坐着一个人目光呆滞了起来,最近太累了,在这里比在叶家放松的多。
“行吧大小姐,说说什么情况,你是去截亲的,还是去凑热闹。”
庭燎右手撑着脑袋,侧身朝着叶秋生,靠在沙发上问到。
叶秋生默了几秒,“啥也没有,只是他不能结婚,要不就娶我。”
庭燎失笑道,“那你就好意思破坏人家的订婚宴”
“啥订婚宴啊,恋爱不谈直接订婚的,他好歹走个流程吧,而且我看到过他们签的协议,孟家本来也不是清白人家,大不了我补偿点给她。”
叶秋生说的理直气壮,家族联姻不就是看的利益嘛,她孟昭雪能带来的,她叶秋生未必给不了。
“那你们呢,你和司行宴两情相悦吗?”
“我悦你个头,他也就见色起意,而我……我,无情无义。”
叶秋生这话说的掷地有声的,但却底气没有那么足,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口中的无情无义到底是什么意思。
庭燎屈身拿了瓶可乐,假装顺口一提。
“我还是希望你有一个喜欢的,然后努力去争取,不是说喜欢他,是有一个人喜欢的人。”
他知道叶秋生有多苦,而且他也知道,他知道的那部分,只是一小部分,那都尚且如此了,秋生是他见过,最坚强的人。
他不希望秋生靠着仇恨活,靠着追查叶如闻的死,和报复那些人,而活着。
叶秋生内心有了些许触动,可面上依旧有些凝重,她从沙发上滑下,坐到了地上,屈膝倚着沙发,双手环抱着膝盖。
她一开口,声音有些飘渺。
“庭燎,你试过年少的期望全部都落空的感觉吗。”
“这感觉不好受,但是我好像只花了一晚上就习惯了。”
“我连个正常的人都不是,去谈喜欢,有些不切实际,我不会和谁去谈这个。”
“我装的不可一世,看起来耀武扬威,好像有七情六欲,可是我心里特别无所谓。”
她知道她病的很严重了。
如果不是当年叶如闻死在了她面前。
如果不是每天晚上都能想起那个血肉模糊的脸,她可能早就随她去了。
庭燎嘴上不会安慰人,但是眼里写满了心疼,打算抱抱她。
但是又想到了什么,转而把手移到了她头顶,轻轻拍了两下。
“知道了,乖。”
在视线下沉时看见了她手上一个水泡,大约能猜到是怎么来的,于是也没问来源。
“手上不处理下吗,还是又打算纹点啥。”
叶秋生抬起手臂看了一眼,不作声。
庭燎拿来了针给它挑破,然后用酒精涂了涂,贴了个创口贴。
“庭燎,你知道叶诚最近在忙什么吗。”
“打算动手了?”
“嗯。”
叶秋生和庭燎再交谈了下叶诚的事,结束谈话后,又独自开车回了叶家。
在门口时给沫白打了个电话,让她给庭燎转一百万,她当然知道礼服的价格,只是她钱都投进公司了,能提出来的不多。
过了几秒钟庭燎就发来消息,一个转账到账的截图,加上一排问号。
叶秋生回了一句,多的没有了,就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