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扎扎扎扎！满地都是树叶。有轻微金属硬度的树叶扎在人的屁股上当然会痛的，更何况伊莱恩光着屁股。

＂嗷！痛，痛！＂他搞笑地捂住屁股，整个人弹起来。

＂噗...别玩了，快走吧。＂幽影行者忍着笑催促道：＂就在不远处，再走几步就能到达。但是请保持肃静---特别是你，熊猫。＂

＂呜...＂当被对方用指责的目光瞪过后，伊莱恩委屈地耸着肩，同时揉着自己的屁股。

＂到达？到达哪里？＂艾尔伯特好奇地问了一句。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话是多余的。浓雾散去少许，在大约一百码开外的地方有着一座高塔。

白色的高塔，与刚才那座城的风格十分相似。

在这种神秘的苹果林中迄立着这样一座高塔？这真一个奇怪的地方。

幽影行者往前走去，目标自不用说，就是那座高塔。

贝迪维尔和艾尔伯特相顾而视。面前的路是陷阱的可能性非常大，但都已经走到这里来了，没有道理不继续走下去。

一行人连忙跟上去，为了不在浓雾之中跟丢幽影行者。

同一时间，薇薇安的研究所，休息室里。

＂嗯...＂小黑豹哈尔探头望去，越过负责掩护的犬人少年哈斯基的肩膀，看着三码开外的沙发。

赛费尔和赛格莱德打扑克玩累了，都倚靠在沙法上打着瞌睡。

＂好了喵。＂哈尔压低声音说：＂哥哥们都睡着了，我们可以行动了喵。＂

＂嘿嘿。＂哈斯基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太好了，我们走吧汪。＂

两个小鬼从床上慢慢挪下来，动作轻得不发出一点声响。他们从床头柜上拈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后半蹲在地上，蹑手蹑脚地往外爬。

＂嘘！小心喵！＂哈尔拉住犬人少年，往门后一缩。

一台魔像从走廊边上巡过。

＂是负责保卫研究所的魔像喵。＂小黑豹又探头往外望去，确认魔像走远之后，才溜到走廊上去，并朝犬人招了招手：＂放心，这几天我已经摸清楚魔像们的巡逻路线了喵。只要能避开它们，研究所就不会响警报了喵。＂

＂我们有必要搞得这样鬼祟吗汪？＂哈斯基敏捷地翻滚了一个，滚到在豹人少年身后：＂不过也好，这样也挺好玩的汪。＂

＂这不是游戏喵...＂小哈尔看着哈斯基那贪玩的态度，只觉得一阵无奈：＂研究所响起警报的话就会弄醒哥哥们喵。哥哥肯定会阻止你去见我爸爸的喵。＂

＂为什么汪？＂哈斯基学这哈尔那样贴墙而行，走得又安静又隐蔽，巧妙地避开了研究所内的摄像头：＂你们的爸比那么可怕吗汪？不敢让他见人吗汪？＂

＂...你看见以后就知道了喵。＂小哈尔走到走廊的尽头，在一个通风管前停了下来。

他拿出准备好的一个硬币，用硬币的边沿当作螺丝刀，对准了通风管的螺丝，慢慢拧了起来。

仿佛察觉到了哈斯基都他爸爸的过分好奇，哈尔随口问了一句：＂你的爸爸又是什么人喵？怎么只有莲音阿姨在照顾你，你爸爸到哪里去了喵？＂

＂我爸比...＂犬人少年伸出手在小黑豹的裤兜里摸索了一下。

＂嘿！＂哈尔被吓了一跳，刚想抗议，没想到哈斯基竟然又摸出了一个硬币，蹲在哈尔身旁，学着黑豹少年那样拧起螺丝来。

＂两个人一起干会快点汪。＂犬人摇了摇尾巴，＂我爸比吗.......我已经不记得我爸比长什么样子了汪。＂

＂什喵？！＂

＂在我懂事之前，妈咪和爸比就常常吵架汪。于是妈咪就带着我离开了，在我三岁的时候汪。＂

＂我很抱歉喵......＂

＂我好想再见爸比一面汪。＂小哈斯基低声嘀咕起来：＂不知道爸比现在怎么样，一个人睡觉会不会怕黑，会不会冷，会不会踢被子汪---＂

小哈尔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汪。＂哈斯基低声说。

叮。随着最后两颗螺丝被两名少年同时拆了下来，通风口的护罩也被打开了。

＂我也和你一样喵。＂哈尔爬进通风管里，低声说：＂我从小在突厥长大，陪我一起长大的是哥哥们，以及一群象人喵。妈妈偶尔也会来探望我，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爸爸喵。＂

小哈斯基跟在豹人少年的身后，两名孩子在狭窄的通风管道里爬行。

为了驱赶心里的恐惧，他不断和豹人少年说着话：＂你...从小就没有爸比汪？＂

＂没有喵。我也问过哥哥们，爸爸到底在哪里，但他们都不肯告诉我喵。我还以为爸爸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喵。＂

＂---直到昨天喵。＂哈尔低声说，他已经爬到了通风管的另一头。他推了推通风管的护罩，把早已卸剩一颗螺丝的护罩打开。

走了一个捷径，二人绕过大部分的警卫魔像和监视器，来到了那个地下室的门前。

＂这样做可能会惊动哥哥们，我们只能赶快进去，赶紧地看一眼就走喵。＂

哈斯基点了点头。虽然他根本不打算＂只看一眼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