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遭遇上卑格米人了吗?"狼人于是加快了脚步。
"不一定,这高原上的生物,*嗝*,又不仅仅是贝格米人而已。"帕拉米迪斯跑得摇摇晃晃的,但他担心营地里的儿子们,自己醉成这样仍然坚持跑着。
他们跑了大约一公里,已经能够远远看见营地上的篝火,以及大量魔兽的尸体。
"果然发生了战斗吗?"贝迪维尔继续朝营地跑去,路过那些雷蜥的尸体时匆匆瞥了一眼:"好大形的魔兽,艾尔他们竟然打得赢?"
他们刚接近,守在营地外站岗的艾尔伯特已经朝狼人挥了挥手,叫道:"哟,贝迪!你们搞什喵去了,竟然耗了一整个晚上?"
"噢,你不会想要知道的。"狼人靠近时现出一脸的无奈。
老虎眯起眼看着狼人一行。紧跟贝迪维尔而来的是只剩一条裤衩,满身酒气的帕拉米迪斯,再接着还有一名白种人类,穿得更加狂野,如同一位野人。
"哇哦------"看见狼人全身湿透,而且也弥漫着酒气,艾尔伯特瞬即有了十分糟糕的联想:"你们今晚玩得真愉快。没想到啊,你的夜生活原来充满了哲学---"
"别胡说!"贝迪维尔简直哭笑不得,走到营地里翻找着可用的衣物,他凑近时香奈儿不禁厌恶地别过了脸。
"帕拉米,教授!"他把两块降落伞布扔给了同行的两人。
"等等,老爸---"没等大猫穿上衣物,赛格莱德见帕拉米迪斯醉熏熏又脏兮兮的,马上阻止道:"你跟我来,到河里先洗干净再说喵。"
"麻烦死了,*嗝*,就这样不是挺好喵。"大猫把降落伞布围在腰间,勉强算是遮住了下半身。
"要你跟我来就跟我来---"赛格莱德无奈地道,拉着他醉熏熏的父亲就往河的方向走。到底谁是父亲谁是儿子,这光景有点让人看不懂了。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女士,失礼了。"保罗教授也赶快穿(围)上衣服,对一旁的香奈儿行礼:"鄙人是潘托拉肯圣伦敦大学民俗学院的约翰.保罗教授。鄙人为了观察当地原居民的文化而来的,在机缘巧合下认识到你们的朋友,于是就到这里来了。刚才多有冒犯,请见谅。"
(这家伙在女士面前说话竟然头头是道的。)
"我明白了。"精灵少女香奈尔也点了点头:"原来是大学教授啊,到这种蛮荒之地来,真是辛苦你了。你负责研究的,该不会是卑格米人?"
"正是。"保罗教授和香奈儿开始聊了起来。
而贝迪维尔这边,则盯着篝火前的某位陌生人看。
"索拉尔?"狼人看了好久,才满腹疑惑地低声问。他以为自己醉意未消,眼前出现了幻觉。
"噢,又见面了,我的朋友。"魔剑士索拉尔早就想过来搭话,却一直没等到机会,见狼人主动找他说话,这才对贝迪维尔点了点头:"你们平安回来,实在太好了。"
贝迪维尔又花半秒去确定这个索拉尔不是自己脑海里的幻觉,发完愣,狼人才开口道:"什么[太好了]?你为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哦,话说我们的大英雄。"艾尔伯特凑到贝迪维尔身旁解说起来,当然那是加盐加醋充满讽刺口吻的解说:"多亏了这位大英雄,我们才没有被蜥蜴大军吃掉呢!这位大英雄还牺牲了自己的船,撞死了几百头魔兽,帮我们解围呢!他说他一直在找你决斗,见你的队伍被怪物围攻,看不过眼才出手帮忙呢!你说他多伟大耶!"
狼人狠狠地瞪了艾尔伯特一眼,为老虎的没教养而感到为难。
但索拉尔并没有生气,只是宽容地呵呵笑着:"虽然事实被描述得夸大了许多,但基本就是那样,啊哈哈哈哈哈。"
"所以...你救了艾尔他们?"贝迪维尔看着营地外那些雷蜥尸体,它们为数大约有三,四十,每条的体长都超过三十英尺,他不禁赞叹道:"竟然打败了这么多头大形魔兽,好身手。"
"咳咳!他打败了大部分,是的。"艾尔伯特打岔道,表示他自己也杀了不少雷蜥,功劳可不是索拉尔一个人的。
"你也做得很好,艾尔。"狼人又白了老虎一眼,敷衍道:"嘿,你站了一晚的岗,不累吗?去休息吧,这里我来替班就好。"
"嗷..."老虎自知道被敷衍了,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满:"好,我去睡了。别叫醒我,哼!"
狼人苦笑着目送老虎离去,才拉长了脸对索拉尔道:"所以,你是为了---我---而来的,索拉尔先生?"
魔剑士略考量了一下,才发话道:"就其结果而言,是的。"
"为什么?我们在战舰甲板上的打架让你记恨了?"狼人皱了一下眉头,在此前他的生活和这位魔剑士毫无交集,唯一碰面的机会就是考试最初争夺封魔手镯的那场小争端。
那只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按道理,狼人不应该被这为魔剑士记恨,或者盯上才对啊?
"你一定会觉得很奇怪,我的朋友。"索拉尔低声说:"但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人。正因为我们是如此之相似,我才对你有兴趣。我期待着和你来一场真正的较量---不限条件,不限手段的,以死相搏。"
听完这句话以后,贝迪维尔的背脊一阵渗凉。索拉尔这家伙绝对是个危险人物,他兴许是个疯子,而且他确实已经盯上贝迪维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