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谦以为,她会反驳,会顶嘴,或者会犯怂,可是,却没想到,回应他的是牵成了线的眼泪。
胡涂本来不想哭的,离开宁家,她已经够难过了,再离开宁谦,她甚至动了不想活的念头了。
这会儿,给宁谦一逼问,她就委屈难当,哇地哭了出来,“那你想让我怎么样?我都很难过了,我不想离开你,可是,我更不想害了你呀!”
宁谦看着前一刻,不知所踪,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此刻,近在咫尺,又哭又嚷的胡涂,提起的心,才放下,又揪了起来,
“胡涂!”
他沉声,连名带姓的叫着她的名字。
胡涂大概被她的严肃吓倒了,前一刻还泣不成声,一下子就禁了声,看着宁谦,抿着嘴,只有双肩不停地抽动着。
“我只是,不想害你!”她重复道。
宁谦深吸了口气,闭眼,再睁开眼,转身看着胡涂时,已恢复了平静,他抽了纸巾,替她轻轻地擦拭着脸上的泪渍,开口:
“你是电视看多了吧?”
胡涂怔了怔,似是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宁谦也不着急,抽了纸巾替她擦着脸上的泪水,直至俩人的情绪都平静了下来,他才开口,
“你离开了,我一辈子不娶,就不是害了?”
他的视线与她的视线交织,她紧锁的眉头让他有一丝不忍,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下,许久,才慢慢松开,嗓音沙哑地说道:“我这人认准了的东西,就不会放手。”
胡涂盯着宁谦看了好久,才点头,颤抖着声音开口:
“可是,小叔,和我在一起,你会给别人议论的,还会给别人笑,你其实完全可以找个家境好的,我什么都帮不了你,还可能会拖你后腿,给你丢人。”
她说得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