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哎呦”“哎呦”的尖叫,一声接着一声,应该是两个人滚下了房顶。好在霍未苦和西域鬼魅轻功卓绝,即使被银针射中了手腕,也忍者疼痛走了。尹徵睁开了眼,看到何自然和谷麦站在了眼前。尹徵死里逃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原来,何自然在齐应夏的院子里找了半天,不见了尹徵的踪影,心中隐隐觉得不妥。他找到了谷麦,把自己的担心说了。谷麦道:“我师兄肯定去找颜小白了!”何自然知道,颜小白跟徐怀意在一起,如果尹徵去找,只会送死。于是,何自然找到了颜小白的住处,得到了与尹徵同样的消息:“颜小白在旁边的饭店订婚了!”何自然和谷麦赶到的时候,尹徵正拖着徐怀意往后退,宝剑横在徐怀意的脖子上。就在霍未苦和西域鬼魅截杀尹徵的时候,何自然顺手弹出来两根银针!银针分毫不差地射中了霍未苦和西域鬼魅的手腕“大陵穴”!听了谷麦的叙述,尹徵满面羞愧。“师妹,让你看笑话了。”“不然。师哥,倒是这件事,让我改变了对你的看法。”“此话怎讲?”“以前我一直都觉得你做人有问题。这次,你找颜小白,是想对你的所作所为负责,这让我钦佩。”“师妹,其实你高看了我,我只是想要个孩子。你知道的,我父母一直让我结婚生子。”“你能这么坦荡,就是你的进步。走吧,回去见师父吧。”三人回到了齐应夏的家里,见大家正在团团围坐。木敷和看到何自然回来,招手道:“何自然,快来,我们等着你开会呢。”何自然坐到了师父的旁边,悄声问道:“师父,有什么事了?”木敷和摇了摇手,示意他先走下来。甘辛道:“甜枣,你带着几位姐姐出去转转,我们这里开个会,你们也听不懂。”甘甜枣撇了撇嘴,说道:“屁大点事,搞得跟皇帝上朝一样。让我们听,我们还懒得听!”说完,拉着果杏出去了。霍升明也说道:“尹徵,你也把师妹都带出去看看风景。”尹徵正好不喜欢听,喜道:“师妹,我们出去。”谷麦却想听听他们讲什么,但是师父发话了,也不好留下来,于是带着谷香出去了。见几个年轻人都出去了,木敷和道:“各位,我收到了金盟主的信。信中说朝廷已经放松了对我们的监视,我们可以起身去京城了。”何自然道:“既然无事,还去京城干嘛?”霍升明道:“金盟主说了,商量大事!”语气甚是不悦。何自然问道:“师父,难道我们五行门所有人都要听金盟主的吗?”木敷和道:“那可不?不光是我们五行门,而是整个武林。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是这个意思。”甘辛道:“木大侠说得是。虽然我们不是五行门,可不也得去凑凑热闹?”齐应夏道:“大家一起去吧,我们在京城的生意越来越大,正好我送我父母过去打理一下。”“也好,齐应夏,你那么大的家业,到时候搞点事业给我们做做,省得无聊。”霍升明灵机一动。“这个主意好,就说明我们在做事,而不是在跟朝廷作对。齐应夏,你们家有镖局吗?我们可以做镖师。”木敷和附和道。“还真有镖局。我们可以把镖局做大一些,让大家都有饭吃。”齐应夏点头赞同。“就是我去了没啥大事,皇上不给我做针灸。”何自然叹道。“你偷偷做了,皇上也不知道。给老百姓治病是积德,老天会保佑你的。”齐未辛说道。经过一番讨论,大家都觉得北上甚是合理,于是就纷纷整理起了行李。何自然刚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就见尹徵跑了进来,说道:“何郎中,你快去看看,甘甜枣姑娘和谷师妹打起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所以跑来找你。”何自然大吃一惊,问道:“这两个姑娘怎么打起来了?”“还不是为了你!”尹徵没好气地说道。“为了我?”何自然没有理解。齐未辛道:“不会是争风吃醋吧?何自然,你快去看看。”何自然出了门,跟着尹徵来到外面的树林,只见谷麦和甘甜枣斗得正欢!谷香和果杏分别站在两边,为自己的队友加油!何自然看到甘甜枣一招“清风徐来”,挥剑朝谷麦刺去,剑风甚是凌厉!何自然知道这是自己当年教给甘甜枣的招数。谷麦是南方火的弟子,手里没有克风木的好招数,只得使了一招“烈火毁木”,剑尖犹如火苗,击向了甘甜枣的面门!何自然看她们两个拿出同归于尽的招数,心想,这两个姑娘疯了,多大的仇恨呀,要毁了对方?尹徵也看出了危险,喝道:“快停下来!”何自然走上前,使出了少林寺方丈思空大师传授给自己的“隔空柔波”掌法,自己变化出的一招“分花拂柳”,暗用内力,双掌分开,向谷麦和甘甜枣推去!两个姑娘“蹬蹬蹬”地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何自然收了内力,大声说道:“不要动,坐在地上调匀气息以后再站起来!”谷麦调匀了气息,站了起来,理也不理何自然,扭头回去了。谷香道:“师父,你怎么帮着外人?姐姐生气了!”跟着也转身走了。甘甜枣稳住气息以后说道:“何大哥,你就是不喜欢我也不能用那么大的力气来推我呀?你看看,我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果杏笑道:“甜枣妹妹,何大哥是郎中,如果你喘不过气来,可以人工呼吸!”甘甜枣惊愕道:“果杏姐姐,什么是人工呼吸?”“就是嘴对嘴吹气吸气,把你救活!”果杏说完,掩嘴而笑。甘甜枣怒道:“臭姐姐,我可是为了帮你抢何大哥,你却拿我开玩笑!我愤怒了!”果杏立即走了过去,搂住甘甜枣的肩膀,说道:“姐姐知道你的心思,谢谢你了。”何自然面红耳赤,在几位姑娘面前甚是尴尬,不知如何是好。“何自然,你可是答应我了的,你不能忘了!”齐应夏却从后面走了出来:“我把果杏妹妹的父母都接过来了!”“哼,那又怎样?你不能阻碍我姐姐追求幸福!”甘甜枣哼了一声,怼了齐应夏。“师妹,你怎么不帮师哥,老是帮着外人呢?”甘甜枣附着齐应夏的耳朵低声道:“师哥,你自己的魅力不够,难道能怪我吗?我巴不得你早点娶了果杏姐姐,我还少了竞争对手呢?”齐应夏喜道:“原来师妹心里也装着何大哥!师妹你加油啊,需要我帮忙的,告诉我。”何自然看他们越说越离谱,叹了一口气,走开了。晚上,何自然感到心里很乱,多喝了一点酒。月光如银,撒遍了山村。何自然独自出门,绕着山村的小路走了又走。酒劲缭绕不散,走遍心头,又到眉头。何自然来到了一个山溪边,坐了下来。“何大哥,你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何自然抬头一看,原来是谷麦。“谷姑娘,你怎么也出来了?不怕夜里有坏人吗?”“何大哥,以我的武功,我不怕坏人,坏人怕我。”“也是,你属南方,以明亮为主,胆气旺。”“何大哥,你有什么烦心事吗?”“我也不知道。只是你们几个姑娘,为了我,经常闹别扭,所以我不怎么开心。”“说明你优秀啊,有那么多人喜欢你。我都考虑了,我是不是要退出?”“谷姑娘,你知道我的心思的。”“何大哥,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能知道你的心思?”“谷姑娘,你明知故问,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可是我也没有见你不喜欢别的姑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