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驶在路上。剋</span>
李清宁在开车。
江阳坐在副驾驶上,问出一个深刻的问题,“他们坐在豪车上摸腿,是不是司机的专利啊,副驾驶的去摸司机位子上的腿,容易引发事故,万一一哆嗦,油门踩到底了——”
红绿灯了。
李清宁摸了摸江阳的腿,“算是吧。”
江阳:……
他其实惦记的是李清宁那穿着牛仔裤的大长腿,特别诱人,尤其在开车的时候。就是为了安全,他还在斟酌阶段呢,想不到先被调戏了。
他们开车刚才经过了森林公园,李清宁问江阳:“有段时间没去当志愿者了吧,为什么?”剋</span>
“嗨。”
江阳头贴着车窗,看着外面,“老庄养伤呢。”
老庄有段时间没去,领队问了一下,老庄说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崴到脚了。
不过——
李清宁这话提醒江阳了,他明天跟领队去看看老庄去。
车拐进了另外一条公路。
地铁的高架从公路上方穿过,正好有地铁驶过。剋</span>
江阳不由地记起了以前。
他上大学的时候,那破三本学校在郊区,也要坐地铁。
他不止一次的站在地铁上,望着下面的世界,想象着远方,总好奇的远方有什么样的故事,那些经过的车,路过的人,他们会去向怎样的远方,遇见怎么样的幸福。
后来——
江阳想到这里面的人,还有他们去向的远方,不会有任何他一个熟悉的人,就倍觉孤单。
有些人向往远方,是因为有个地方叫故乡。
当然,那是以前。剋</span>
现在不这样了——
江阳坐在车里,在阳光下驶过的地铁,就觉得前路缓缓舟车远,生活真好。
“I was young when I set out(当我启程的时候还年少)……On a slow boat to Cha(在驶向远方的小船上),I will be, I will be(我一定会,我一定会)……”
李清宁扭头看一眼江阳,继续专心开车。
后来——
她跟着轻哼起来。
江阳静静地听着,忽然想,如果有一个手机,哪怕就几秒钟,可以联系到另一个世界的父母,亦或者,他们可以借助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让他们听一听老婆的歌儿,那该多好啊。剋</span>
那样他们就会放心的。
可惜——
可惜。
江阳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一个很普通的北方农村。
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去打工了,只有一些老人和孩子。
几个老人坐在门前,扬起山核桃的一样的脸,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剋</span>
这时。
一个接了电话的大妈把手机外放打开,“Now I’ old I a weathered(如今我已到风烛残年),My beard is long and white(连每一根胡须都在讲述自己的故事),I have seen any crawlg ters(我在这跌跌撞撞的人生啊),on this sleepy ark(经历了数不尽风雨)……”
大家安静下来。
她们听不懂。
觉得声音熟悉,也不知道谁唱的。
歌很温柔。
听了心情舒缓,沐浴在秋日午后的阳光,静静地享受着这份安谧。剋</span>
就一小段。
电话很快挂断了。
大妈和邻居们又聊起了天儿,老旧的情报网在缓缓地启动,像一辆干了一辈子农活的老牛车,拉着老破车在吱呀吱呀的转。
忽然。
邻居一大妈说:“歌儿唱的真好听。”
“是啊。”
大妈附和。剋</span>
他现在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