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长囿于亮的提醒,令李俊芳心里泛起嘀咕。他“咯噔”一个寒颤,似问非问的自语道:“不会吧,你、你2说得也太玄乎了。一个风水大师,不过是做些安宅、勘察划线定桩的事。像你介绍的那样,他既精通五行八卦,还懂中西医学,这也就算了,怎么现在有开始玩起阴阳互通来了!谁都知道阴阳两隔。”小队长囿于亮闻听脸色陡变,他害怕李俊芳的话被朱靳艮听到,急忙用手堵李俊芳嘴。用另外一只手,对着李俊芳竖起一个手指头在他面前摆一摆,意在告诉他:不能乱说话,神灵听到了唯恐对你们家不利。我去,李俊芳被小队长囿于亮搞得憋下一口气。没说完的话紧接着被捂回去,内心里再想:我到底该不该相信这位小队长说的话不懂就问,我又没打搅风水大师,他为什么总是蜀犬吠日,大惊小怪莫非,是小队长对我说了谎,害怕我问风水大师得出来的结果和他介绍给我的穿帮,令其难堪。所以才百般阻拦,以示在我和梓桐尹面前自鸣得意。嘿嘿,李俊芳虽然不知道他和梓桐尹有什么暧昧的地方。开始迁就囿于亮,是因为自己和小队长老婆杜静有那么一层关系。但如果发现小队长借他们家宅基地是凶宅,企图对他李俊芳耍心机,那他李俊芳绝对不放过小队长囿于亮这个人。绿了囿于亮,李俊芳原本想以经济报酬给予囿于亮安慰,为的是弥补心里的那种德性。一旦发现小队长囿于亮曾经也对他们家耍过什么不该耍的事,李俊芳得到证据,那内心里那份睡人家老婆的不安,变得心安理得。估计杜静日后再去他们家的鱼塘幽会,再也得不到李俊芳的钞票支柱,囿于亮岂不是吃亏太大了吗三间两厨占地面积不算大,但他们家墙院占地面积额,可是原来孙雨晴初开始打地基建筑的内墙面积。如果吧孙雨晴他们家的外墙面积计算进去,辟开大堤北坡,从现在的南墙跟到大堤北坡,这一大圈都是孙雨晴的家园。原来的磨坊、碓臼、仓库、马厩、牛棚、羊圈猪圈、鸡鸭鹅圈、鸽子笼、包括猫狗住的地方,佣人、家丁、长工,包括管家,都住在外墙之内。朱靳艮脚下走的地方,正是孙雨晴老宅基地的内墙之内。他拿着一大卷皮尺,对着小队长囿于亮说:“囿队长,请你帮我拉一下皮尺。”小队长眼睛眨一眨,反应有些迟缓。他看一眼李俊芳,转眼又看一眼朱靳艮,不怀好意地付之一笑。摇摇头,极不情愿地从朱靳艮手里接过皮尺:“哦,大师勘察地形地貌真的比起他人要仔细得多。难怪你生意那么好,却原来凡事都得一丝不苟,过于较真。”李俊芳一听,心里不悦。啥意思难道你在提醒人家风水大师给我们家敷衍了事吗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咋天喝酒时,口口声声为的是我们家作想。今天,风水大师来了,他像似换一个人一样,尽说些不作调的话。奶奶的,看我以后不整你老婆才怪。李俊芳把杜静对自己的好,当着他对小队长囿于亮的一种报复。我去,估计杜静知道李俊芳本着这种心理跟自己苟且偷生,她绝对不答应。李俊芳哪里知道,小队长囿于亮之所以做他们家一半主,那可是他们家老婆梓桐尹放话给人家囿于亮的呀!梓桐尹不发话,囿于亮岂敢来他们家指手画脚,吆五喝六在囿于亮心里,他认为李俊芳只是个会过日子的普通男人。能吃苦,但有一技之长。也就是说李俊芳就是那种什么高级社员,比普通老百姓要高一等的那种人。既拥有干活的能力,也同时用脑子管理田地的农村好能手。但是,像李俊芳这样的人,往往在自己老婆面前变得卑微、服软。像他们这样性格的人,基本上找的老婆都是女强人。因为,他们这一类人都不擅长社交。在农村孩子城市里,男人不擅长社交多半被自己老婆看着是无用的男人。尽管他们把自己都交给女人,女人们并不买账他们的忠诚和诚实。那种遇事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胆小怕事性格,在自己女人面前被视为窝囊废。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总是一笑而过。再大的仇家,在这种男人面前都得化解为友谊。就好比小队长囿于亮和李俊芳两个人一样,无论囿于亮对李俊芳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李俊芳总能将他带到家,几杯小酒下肚,送上一条香烟两瓶老酒,即刻握手言和冰释前嫌。所有这些男人之间的行为,都不被自家的女人看好。不拘小节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相处之道,可惜了,他们这种美得往往不被女人接受。接受也就也就算了,特别令男人们揪心的是,男人们将他们身上的美德,视其为无能的表现。有些女人,每每见到男人们遇事后退,不知道那仅仅是他们的一种处事沉稳的态度,以及以理服人的一种手段。关键时刻,不和对方挣个面红耳赤,仿佛即使丢掉自己面子。有些解读为怂包的男人,才选择逃避。或者解释为,她的男人不在乎自己。诸不知中华民族的美德,即家有贤妻男人不遭祸事。男人有钱,女人要钱,多半是一个家庭祸事的开端。权贵加上财富,便是女人成堆,红颜祸水如惊涛骇浪般涌来,你不被淹没还有谁被淹没小队长囿于亮的心里,和李俊芳一样,双方都有霸占人家老婆之后的一份荣耀之心。只是李俊芳比小队长囿于亮好的是,李俊芳具有愧疚之心。从囿于亮的角度来分析,一个男人不被别人看好无所谓,千万不能被自己老婆看不起。梓桐尹不当李俊芳是回事,囿于亮或多或少受梓桐尹影响,爱屋及乌,对李俊芳也是不当回事。尽管他内心里和梓桐尹共鸣,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极力地附和李俊芳,仅仅是看在梓桐尹的面子上。或许,是因为李俊芳和梓桐尹两口子的家庭条件太好了,亦或是因为他们俩经常于鱼塘蟹池打交道,平时接触的人太少,孤陋寡闻。很少有人和他们交朋友,逮到一个于自己共频的人,对他们俩来说很难得,所以才备受珍惜,哪怕夫妻俩拿钱哄人和自己附和,也不惜那是一种损失。只是知道情况的人,替李俊芳愤愤不平。夫妻俩花钱和小队长囿于亮夫妻俩共度,不过是在玩一场人财两空的游戏。两家人,四口子各图所需。但凡有利益的瓜葛,彼此之间关系就不会因小失大。在外人眼里,梓桐尹和李俊芳夫妻俩,和小队长囿于亮与老婆杜静之间的关系,比亲兄弟亲姐妹还要亲。所以,没人敢在他们面前诉说对方对与错。风水大师朱靳艮不知道这里面的噱头。对李俊芳的话听没听见另当别论,只顾忙着自己活的朱靳艮,“咳咳!”干咳两声,像似从睡梦中醒来。他测量过后,一个人闭目养神的打坐在地上,足有五分钟之久。伸着懒腰,嘴里打着哈气,然后睁开迷迷糊糊地眼睛。刚才他的一番举动,似曾都在他不知不觉中进行。穿越时空限制,和阴曹地府的死去多年的人沟通讲话,对他来说一切好像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小队长囿于亮说得对,刚才朱靳艮真的走神。用佛家的话来说,即是掉魂。尽管是大白天,身边还有李俊芳和囿于亮,屋里还有忙着的梓桐尹,却丝毫不影响朱靳艮和阎王爷那边的人的接触。朱靳艮慢慢地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灰尘,笑眯眯地说:“哦,你朋友买的宅基地问题不大!老宅子虽然是凶宅,不影响后来人居住。风水宝地永远是风水宝地,花钱买下对孙雨晴他们家活着的人来说,得到实惠。唯一的缺憾,即使人家老祖宗啥也没得到啊!可能,是他们家后人的疏忽。要知道,这里可是孙雨晴老祖宗的产业,你光给他子孙后代的好处,却不给老孙家的老祖宗一点地租,即使孙雨晴他们家老祖宗答应了,人家管理这一方的土地爷爷也不答应是不?我说的这些,不知道你朋友懂不懂这方面的规矩。说白了,和我们人类一样,但凡牵扯到利益的得失,都得有个均等分配。地府也是一样,分配不均,即起事端。”李俊芳一听,有点迷茫。心里想:什么意思吗,难道还要我再拿出给孙国强的那么多卖房款,交给他们家老祖宗对朱靳艮说的话,李俊芳有些糊里糊涂,似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队长脑子灵机一动,他眨巴眨巴着眼睛,瞪着李俊芳问道:“啊哟,莫非你们家买下房子之后,是不是没找人安宅啊像中秋节敬菩萨那样的,摆上八盘八碟,荤腥水果,放炮仗烧红福以示像地方土地登记入户。”见李俊芳没有反应,小队长囿于亮继续问道:“哎呀,就是生小孩和家里发生什么喜事大日之后,必须要给老祖宗烧红福的那种,叫做洪福齐天!给地方财神、土地、魑魅魍魉等等烧些喜钱,以示确保来日家和事兴,百业兴旺。说明白了,不过是像死去的鬼神通报一下,你们家从此以后,就是孙雨晴他们家老宅子的主人。老宅子,换上新主人,也就是说,你们老李家的老祖宗以后就可以到这里家常来常往,而孙雨晴他们家的老祖宗则要移居他乡了。谁家的老祖宗都会随谁家的后人移居,这是活着的人的规矩,也是逝去的人的寄托。上代传下代,代代如此延伸。难道,你李俊芳和梓桐尹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我记得在你们来承包我们马家荡鱼塘的那一会,和老村长刚刚签下合同书,不就在搭建集装箱房子的那一晚上,到超市买纸烧了吗记得那天下午我去给你们家装电灯和宽带时,在超市碰见梓桐尹,问她买纸干什么。她笑嘻嘻地告诉我说:唉!初来乍到,来到一个陌生环境,得和各个地方的关关界界打招呼不是。当时,我听了梓桐尹这句话心里还在纳闷呢!认为,你老婆梓桐尹这个人骂人不带脏字。言下之意,是否映射我们地方父母官,要不然听起来咋就这么刺耳莫非,言下之意含沙射影地方领导,对外来承包户的横加干涉。或者说,对你们家有些不公。针对她的举动,至今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要不是风水大师一语道破,我还真有点对你们家梓桐尹怀恨在心。时隔不久,有人说你们家特别相信佛祖保佑。买纸烧,是为了和地方土地鬼神和谐相处。我听了,似曾有些道理。乔迁之喜,或者说替丁人口,包括姑娘出嫁,儿子娶媳妇,媳妇生孩子,都要烧红福以示通报死去多年的老祖宗。这么想,才算对梓桐尹当时对我说的话是自己多想。”囿于亮一番话李俊芳听得点点头:“嗯,确有此事!”似曾明白地一拍大腿:“啊哟,原来是这样的呀!在兴化老家的确有这种想法,只是好像在买房子的时候疏忽了。那么现在该怎么办过去的已经过去,现在有没有办法补救,你得请风水大师出招。要不然,住在这里心里也不踏实。兴冲冲地买座房子,不值钱也有个三五万。一年养鱼的收入也不过十多万,损失不起啊!”说完,李俊芳眼巴巴地望着小队长囿于亮,而囿于亮对这一方面也不是怎么精通,他只能寄希望于朱靳艮。李俊芳将自己的事交给小队长囿于亮,囿于亮又将李俊芳的事寄托在朱靳艮身上。倒不是因为小队长囿于亮这个人不帮忙,而是他确实是蚯蚓撒尿——腰眼无力。朱靳艮表情历来情绪万种,没有人能从朱靳艮的脸上揣摩出他的心思。听得李俊芳和小队长囿于亮两个人的对话,尽管他们俩将声音压得很低,朱靳艮还是听到了。他不是神,也不是先。不是千里眼,更不具备什么顺风耳。单凭自己学到的书本知识,加上自己的异想天开,绘声绘色地获得有津有味。哪怕有些时候自己在正常人眼里发疯似的泛起糊涂,连自己老婆颜如玉和儿子朱小勇也不认识。但此时此刻,他头脑清醒着呢。上海和苏州的房产,都在自己的名下,他从不声张。轿车十多辆,他都停在车库里。在上海和苏州,只要有人提起风水大师,非他朱靳艮不可。那他为什么来到苏北买了一栋一上三的房子,整天出脚就是电瓶车,放着自己的豪华轿车不用呢诸位有所不知,在上海和苏州这样的大城市,拥有上亿资产的他不会被人羡慕嫉妒恨。也不会引起地方政府的重视,以及格外关照。在苏北这个穷乡僻壤,你如果一飞冲天地暴富,地方政府就得想方设法搞你。种种莫须有的罪名,巧立名目的敲诈勒索,不会让你安身立命。古人言:穷不走亲,富不还乡。不聋不瞎,不配当家。人不得全,瓜不得圆。天不语自高,地捕鱼自厚,朱靳艮牢记在心。要说朱靳艮回到老家装穷也罢,说他的收入来自于灰色地带也罢。老家人除了他老婆和儿子知道朱靳艮苏州和上海有房产和车子之外,小朱庄人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大实力。当然,也包括马家荡的小队长囿于亮,已经李俊芳等人。穿得如同正常人一般的朱靳艮,从不露富应该有他的打算。究其原因,也只能有朱靳艮自己明白。实力不允许他低调,尽管他装出一副平常人的样子,走出来的精气神和自信,始终灌输于整个人的身心。所以,碰到再苦再累的话,朱靳艮脸上始终荡漾着甜甜的笑。此时此刻,似笑非笑的他摇摇头。对两个人的话似曾听进去,又好像满不在乎。对李俊芳的发问,朱靳艮似曾付之一笑。听得小队长囿于亮对李俊芳的解释,又曾感到几分满意。使得紧随其后的李俊芳一会儿心里忐忑不安,一会儿升腾跌宕。他不知道囿于亮的话还该不该借鉴,与风水大师的话作比较,李俊芳更倾向于朱靳艮。尽管风水大师的行为令令李俊芳顿挫波折,他还是宁愿相信风水大师的话。在凶的宅基地,只要是风水宝地,只要阳气力压阴气,就能顺心顺意。只是内心里有种抱怨,他真的不知道买下孙雨晴他们家老宅子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多麻烦。早知道如此,情愿不买,也不至于令自己费精劳神。他只个人获得简单,对生活质量要求也不高。计划生育时,他只要有个孩子就行,尽管明知道自己将来后继无人。容易满足,也容易得到幸福,是李俊芳的生活常态。他不吝啬,但也不铺张浪费。钙化点钱,李俊芳绝不含糊。但不该花的钱,李俊芳也绝不浪费。在维持家庭生活开支这方面,和梓桐尹公频。只不过在杜静身上花点小钱,那是因为杜静时不时找借口去他们家帮忙。也就是,梓桐尹不在家时,但凡属于梓桐尹的活,都被杜静替代了。也正如小队长囿于亮一样,他外出办事去了,那杜静干不了的活,被梓桐尹替代了。小队长囿于亮和梓桐尹共同的地方即对自己的另一半要求能说会道。杜静和李俊芳对另一半的要求则是看家守舍,本分贤惠就好。他们两家人叫个取长补短,各得所需,唯一缺陷即是不门当户对。小队长囿于亮有个职位在身上,但不能赚大钱。李俊芳属于赚钱能手,又不能面面俱到。就像现在的两个男人,既是好朋友,又是斗嘴的目标。说他们俩是臭味相投,可两个人的世界观又是坐飞机钓鱼相差很远。虽然介绍自己买房子的是村书记成雪暴。小队长囿于亮背地里不提前通知李俊芳,使得李俊芳对囿于亮难以释怀。奶奶的,介绍老子买个房子,又是作怪,又是凶宅。是非之地,拆了建,建了拆。反反复复几代人,是非曲直令人望而生畏,当地人贵贱不买,你干嘛要介绍卖给我?确原来,在孙雨晴他们家老宅子的背后,隐藏着众多秘密马家荡人能云亦云,唯恐我们家不知道。在李俊芳心里,他得知朱靳艮肯定这里是风水宝地。既然是这样,那他就没什么可怕之处。他多么希望朱靳艮能在接下来的时间内,跟他说些小队长囿于亮听到的有关于孙雨晴老宅基地的传说。于是,在李俊芳心里发出这样的一句疑问:风水大师朱靳艮,真的能知道未来过去嘿嘿,知道了还了得!他也只是个自称为风水大师,混迹江湖的模糊的神秘人。对来自孙雨晴他们家老宅基地的秘密,也只能通过自己学到的一些天文地理知识,包括五行八卦等等手段,自己加以利用而已。至于和阴阳人互通,那只是一种灵异、诡异现象。你说他假,他演绎的活神活鲜,和阴曹地府的鬼魂对话,情真意切。和后人了解的情况,大致相同。你说他真,有关于孙雨晴他们家的地下宝藏相关的事宜,他又只字不提。地表上的事,朱靳艮能说出个八九不离十。包括给钱行村赵宏伟他老婆徐正巧治病,他能看得出徐正巧的病因,来源于孙雨晴外孙赵柏厨的坟墓遭到赵宏伟他们家侵扰所致。也就是说地下的事,无论埋葬多少年,朱靳艮也能看得清楚,说的明白。却始终不知道赵柏厨坟墓下的陪葬品,究竟有多少,朱靳艮也是避而不提。更不用说赵柏厨坟墓下的通道,和马家荡孙雨晴他们家的老宅基地,是有几十里地的地下暗道相连接。要不然直至现在,孙雨晴被土改之后,地被分配,粮食被抢空;所有能看得见的东西都被是人洗切一空,奇怪的是,没有人从他们家搜出一块大洋,或者说收缴多少根金条,银锭,金元宝之类的价值昂贵的贵金属。大不了搜出些铜板,铜钱之类的不值钱的东西,包括孙雨晴这个人曾经收藏的文人墨客之类的诗词歌赋,古玩文物字画等等。奇怪了,一统江湖暗八门的孙雨晴大地主,为马家荡独一无二的富豪,为什么在几次三番的运动中,从他们家搜不出任何一件贵重物品,难道,是孙雨晴提前有了打算运走了,还是孙雨晴就是个空得虚名牛皮大王没有知道真伪,也没有人在这方面刨根问底。轮到李俊芳他们家了,请来朱靳艮看看这一次是否有什么新的发现。你想多了,朱靳艮如果能有这样的能力,他就不会以风水大师名气而营生了。对朱靳艮奇迹般的半道出家当了半个仙家,无非是在乱坟场遭到黑煞神洗劫之后。对朱靳艮来说,从一个杀猪的屠户,摇身一变成为大仙,不能不说是行业上的超越,甚至有点传奇色彩。但也只能局限于传奇,不能说他无所不能。比起正常人,朱靳艮似曾表现出出类拔萃,与众不同。比起正常人,他属于那种不正常的人。说他精神病,有些言过其实,因为他不发病就能帮助别人治病。他不但能生活自理,还能为家庭和自己带来巨大的财富。且,是正常人想象不到的财富。人无横财不发,朱靳艮算是发的横财。只不过像他发的横财,都是有钱人自甘堕落的奉献和奉送。他没偷也没抢,自己只是凭一己之力,加上三寸不烂之舌......但要与人们心目中期待的大神大仙相提并论,不可同日而语。因为他的修行和德性,真的差远了!见得两个人都在对他报以期盼,朱靳艮似曾流露出几分得意。便毫不掩饰的吩咐道:“要说这件事做得的确有些过失,不过也不是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提个建议啊!听不听,有主家你自己拿主张。不如趁我正好顺带一些安宅的用品,你们按照我的吩咐,当着我的面做了,以示诚心诚意。日后,我想原主人也不会闲来无事打搅你们,你看......”朱靳艮顿时直接吩咐主人,此话有些不妥。以命令式的口气,对主家指指点点,对苏南人可以直来直去,对苏北人切不可鲁莽行事。换一种商量的口气,建设性的建议当着小队长囿于亮的面告知李俊芳,或许对方更容易接受。钱在人家口袋里,说好话,花的钱再多,也得用方法哄他拿出来,总不能去抢人家的钱吧只是自己内心想法不能让朱家知道。装出一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样子,总比好言相劝他花钱为上策。看得出,那主家李俊芳可是指望他逢凶化吉。听得小队长囿于亮说他们家新买的房子作怪,原本胆量特小的李俊芳惊弓之鸟,谈虎色变。只是内心恐慌,在梓桐尹面前,他还是不得不装出大丈夫的样子,以示对梓桐尹予以安慰。梓桐尹何况不是这样,她知道买下凶宅是自己和村支书成雪暴私底下做的主。自己男人李俊芳不过是作为一家之主签字生效,否则不然,凭他梓桐尹一个人就已经和成雪暴拍板成交了。孙国强虽然是甲方代表,真正和梓桐尹谈判定论的确实村书记成雪暴。人家可是有孙国强的全权授权委托书的呀,要不然成雪暴作为基层一把手,他不可能做法盲的事。因此,对买下凶宅,梓桐尹在李俊芳面前也是不敢趾高气昂。朱靳艮的吩咐,对李俊芳来说,可谓是渴中现甘露,心里美滋滋地。对他们夫妻俩来说,能花钱解决的事,都不是问题。千万没有,几百万还是绰绰有余。他最害怕的是:在自己新买的这座房子里,经过风水大师甄别之后,得出来的结论是不能住人。如果强行在上面住人,定会家破人亡。我去,到了那种地步,李俊芳唯一的办法,即将这栋房子转手贩卖呗!除此之外,他还能有什么办法真的到了那种地步,李俊芳损失可大得去了!买下这栋房子,连请带送,合计花了五万多。与城里房子相比较,几万块钱不值一提。但在马家荡地区,几万块钱也算个钱的呀!按照李俊芳他们家的收入来衡量,几万块钱也的确算不了什么。一季鱼虾卖出去,赚个十万八万自然不在话下。但如果将夫妻俩辛勤汗水加进去,十万八万纯粹是他们俩滴滴汗水的浇灌得来的呀。朱靳艮将需要的东西写在一张纸上,梓桐尹一看,有水果,有鱼有肉。什么整猪头,整鸡鸭,都是些做菜用的食材。另外,买了好多纸鸢,冥币等等。将买回来的生菜做好烧熟,有朱靳艮按照先后程序摆放在案台上。两边一对大红蜡烛被点燃的时候,朱靳艮令李俊芳跪地烧纸,梓桐尹侧有朱靳艮分布,协助朱靳艮做些顶礼膜拜的动作。大约一个时辰过去,嘴里一直在默念的朱靳艮停下来。微闭双眼睁开的同时,令李俊芳和梓桐尹夫妻俩跪拜叩谢。按照朱靳艮给他们俩的一张纸上写的密密麻麻的字,照着读一遍。“各位诸神诸仙土地阎王小鬼,我李俊芳、梓桐尹夫妻俩出重金买下孙家老宅,不是为了享受福禄,沾光老孙家稀有资源。而是为了自己从外地迁移马家荡发展生产的方便考虑而来。本人并没有打搅诸神的意愿,只是因为工作需要。从此此地原主孙姓乔迁异地,李姓现主入宅居住。借一份风水宝地,安家立业,为的是一日三餐,为的是求财求富贵求平安。离乡背井,并不是为了争强好胜,尔虞我诈。萍水相逢,无冤无仇,只是为了求得大家相继得到一份安逸。并没有行为故意打搅诸神诸仙诸鬼,而是因为生活迫不得已。倘若诸位神灵有往日恩怨情仇,与本宅现任东家无关要紧。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孙家已经远离马家荡之孙宅,迁往何处诸仙家大神神通广大,可以遁形尾随。从即日起,希望诸神诸仙无须打搅李姓人家。特此备上些盘缠,不成敬意,望诸位笑纳。往后余生,我们互不打搅,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钦此!”读完,叩拜致谢。等梓桐尹叩头完毕,朱靳艮令梓桐尹去厨房拿来一只干净碗筷。在案台上的食物中,每一样挟点放在碗里然后对着自家屋顶使劲泼上去。人称所谓的安宅仪式到此结束,临走时,朱靳艮开价500块。李俊芳想开口还价,被梓桐尹急忙打住。因为她知道,虽然夫妻俩都是生意人,讨价还价已然成为他们俩的一种习惯。但对祭奠费用,包括看病费用,绝对不容任何人讨价还价........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