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某摸了摸下巴。

“那……跟着的话，我杀死了【同伙】，会发生什么呢？”

“……”

蝴蝶仍然扑动着翅膀，什么也没有做，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

而它没有动静，坟某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女人死亡，她的意识和附属这她的存在碎片都已经消失，但是这只存在蝴蝶仍然保留着三级的存在等级和某坟的碎片。

比起被肉体隔离，此时更加暴露在外的碎片力量让坟某不敢直接用意识去扫描。

哪怕只用监视器粗略地看去，蝴蝶之中那个像是【卫】字多一点的字符也让它的意识一阵抽搐。

“嗯……没动静啊？那为什么十三能力者要自相残杀？”

没有头绪，坟某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然后看向了秘法厅的入口。

“八字胡好像说在外面汇合来着……”

想起了认识不久的朋友的话，坟某走向了自动门。

“——”

【欢迎下次光临。】

随着自动门的提示音，坟某回到了十一度的夜风中。

而与它一同出来的，还有那只红色的蝴蝶。

“噢，出来了出来了……”

听到了动静，正对着自动门的路边长椅上的辰千使立刻站起身想迎过来，却在看到蝴蝶之后停下了脚步，皱起了眉。

“亡蝶？你杀人了？”

“你也能见到啊。”

见辰千使还在，坟某重新把存在收敛回了一级。

“嗯……说实话我也不确定那个算不算人类。”

“什么意思？找你的到底是谁啊？”

听到坟某这么说，辰千使的眉头稍微放松了一些，靠了过来。

“记得我之前说的十三能力吗？”

“啊……找咱们麻烦的那个？”

“嗯。”

“你的意思是，找你的家伙也是那什么十三能力者，然后对方像是那个影子人一样找了你的麻烦，结果被你做掉了？”

“是，不过我没有杀影子人，他愿意跟我聊天，这个不愿意。”

坟某点了点头。

“哈……这就是天生百级的脑回路吗……”

辰千使拈了拈胡子，看向了蝴蝶。

“我以为你要抓我伏法。”

“呀……涉及到这种要命的超自然疯子，就当是正当防卫了吧。”

“多谢。”

“客气。”

“另外两个人呢？”

“先回去了，对他们而言今天已经把事办完了，▉▉▉的事项要等之后秘法厅通知……”

在两人聊的起劲的时候，蝴蝶扑腾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然后转了个方向，朝向了辰千使，朝着他飞了过去。

“嗯？什么？”

辰千使侧过身体躲开了蝴蝶，它却不依不饶地转了个向跟了过去。

“说起来，这东西放在平时是怎么处理的？像这样放着不管不是应该满星球都是吗？”

坟某四处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类似的存在。

“不啊……这东西从死者身上脱离之后应该很快就会往天上飞去，最终消散掉才对啊？”

“嗯？”

坟某愣了一下。

“那这一直跟着我们的情况不是很异常？”

“对啊。”

辰千使对着蝴蝶摆了摆手，像是想要将它驱开一样。

然而，在他的手碰到蝴蝶的一瞬间。

“——”

蝴蝶如同被打碎了一般扩散出一圈黑色的波动，三级的存在等级立刻破碎成无数存在碎片，混入了填充世界的行列。

而某坟的碎片和其中的文字，则不知所踪。

“……”

“……”

一人一机愣在了原地。

“诶？我？它？”

呆了一会之后，辰千使慌张地抬起双手四处检查起来。

“别查了，什么也没有。”

和辰千使不一样，坟某愣住却是因为它知道发生了什么。

“会这样应该是因为你是十三能力者，与它的力量产生了某种共鸣。”

“共鸣？这力量竟然能残留在亡蝶里？而我竟然能以此破坏亡蝶……这就是自相残杀的原因吗？为了不被别人彻底的杀死？”

慌乱逐渐平息，辰千使的神情中透露出一种不舒服的神色。

“嗯……之前我不确定，但是现在我确定了，不是这个原因。”

坟某打量着辰千使。

“那是为什么？”

“……你现在有没有觉得自己变厉害了？”

“嗯？”

辰千使握了握拳，然后再次一愣。

“好像是……为什么？”

“嗯……恭喜你，在通俗来讲的超凡入圣的道路上又进了一步，而我想，这就是他们自相残杀的原因了。”

此时，辰千使的存在等级已经从之前的一级上阶变成了一级顶阶。

而他所做的事就只有【破坏】掉了另一个十三能力者的所谓的亡蝶，或者说存在。

那也就是说，十三能力者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轻松地提升存在等级。

这样也就能解释刚才的女人为什么会因为提升过快而搞的人不人鬼不鬼。

那女人，没少杀。

但是比起这个。

明明大家都是一伙的，为什么自己不能做到一样的事啊？

就因为自己已经达到了极限等级以及没有某坟碎片吗？

妈的，突然之间就不能跟他们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