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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君延带来那张银行卡舒蓉没有收,但是宁君延走的时候也没有带走,他把卡留在了茶几上,他相信舒蓉最终还是会收下的。
临走之前,他对舒蓉说:“其实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舒蓉到了这个时候,整个人的情绪也平静下来。
宁君延道:“我觉得我们不必要这样子,很多事情是不可能改变的,为什么不能让大家都生活得开心一点呢?”
舒蓉看着他没说话。
宁君延便继续说道:“如果愤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觉得可以尝试接受,至少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说完这句话,他没有再在家里逗留,和父母道别离开了。
开车回去他和陈韵城的租屋,宁君延进屋时看见客厅没有开灯,他顺手把车钥匙丢在鞋柜上面,朝亮着灯的卧室走去。
陈韵城正站在衣柜前面,打开了衣柜的门,用一只螺丝刀拧柜门的螺丝。他听到宁君延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衣柜门的螺丝掉了一颗,我今天找了一颗回来装上。”
他也是开门的时候发现衣柜门有点松,早上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是柜门上的螺丝掉了一颗,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只能取了另一颗出门去寻找大小一样的回来。反正工具都带回来了,陈韵城晚上干脆把衣柜门上的螺丝全部拧紧一遍,现在还剩下最后两颗。
这套房子装修看上去不错,但是住进来了会发现很多细节上的小问题,陈韵城自己是不介意,只是舍不得委屈宁君延。
宁君延走到他身后停下来,站着没有说话。
陈韵城只侧了侧头,问他:“怎么啦?我很快就好了,你先去洗澡吧。”
宁君延并没有离开,高大的身影几乎遮住了前面所有的光线,陈韵城手里的螺丝刀滑开,被遮挡了光线看不清,只能够伸手摸索,他一边摸一边问道:“是不是跟你爸妈吵架了?”他知道宁君延今晚回去了一趟,不知道他和父母谈话的结果。
宁君延回答他:“没有。”随后伸出手,从背后抱住陈韵城的腰,脸靠在他的头顶。
陈韵城觉得奇怪:“喝酒了?”他偏过头去闻了闻宁君延的呼吸,“没有喝酒啊。”
宁君延声音沉闷,说道:“没有喝酒。”
衣柜门还剩下最后一颗螺丝,在门下方,陈韵城不得不弯下腰,可是宁君延在身后抱着他不放,他弯腰的时候宁君延整个人就压在了他的背上,陈韵城说:“你放开我,我这样使不上力!”
宁君延却一点也不愿意放开他,反而将全身重量压在了他的背上,拖着他的腰往下,陈韵城一手扒着衣柜门,被宁君延整个人拖到了地上坐着,他无奈道:“你让我把最后一颗螺丝拧了!”不拧紧了他憋得难受。
细密柔软的亲吻不断落在陈韵城的侧脸和耳廓,宁君延分开两条长腿坐在陈韵城身后,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把他的脸扳过来,一边亲他一边说:“你拧吧。”
拧个屁!陈韵城手里还握着螺丝刀,却根本够不到衣柜门上的螺丝钉。
宁君延松开了他的腰,摸索到他的手,从他手里抽走螺丝刀丢在一边,然后与他手指相扣。
陈韵城被亲得脸颊和耳廓发红,很快没了脾气,他抬眼看了看还没关上的衣柜门,心想还是明天早上继续把那颗螺丝拧了吧。
这时候宁君延牵着他的手,递到自己唇边亲了一下。
陈韵城的无名指戴着宁君延为他戴上的求婚戒指,不太好意思地说:“别亲啦,我还没洗手。”
宁君延问他:“你洗澡了吗?”
陈韵城一回来就在修理衣柜,根本还来不及洗澡,听见宁君延问,便摇了摇头,“还没。”
宁君延说:“我抱你去洗。”
虽然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被人抱去洗澡这种要求还是让陈韵城感到害臊,他连忙拒绝了:“不要了,我自己去吧。”
宁君延仿佛没有听到,直接把陈韵城从地上抱起来,朝卫生间走去,“走吧,去洗澡。”
陈韵城忍不住笑了,“宁君延,你今天什么毛病?”
宁君延今天或许是有点什么毛病,黏陈韵城黏得特别厉害,非要跟他挤在狭窄的淋浴房里一起冲澡。
洗完澡回到床上,宁君延面对面抱住陈韵城,还是不断地亲他。
陈韵城抚摸着他的头发,觉得他也不像是不开心,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宁君延很专注地看着他,说:“你不能离开我。”
陈韵城闻言笑了,“我没有说要离开你啊。”说完,他想了想补充道:“要发誓吗?”
宁君延平静说道:“不要,要老婆亲亲。”
陈韵城瞬间哭笑不得,应道:“好吧。”然后很不好意思地加上一句:“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