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问清楚了”
梁杳杳点头,事关萧祁,她怎能不让下人尽心
自萧祁入府,便有专门的下人引路侍候,虽说中间她的视线离开过萧祁,可下人清清楚楚的说了,萧祁自入府确实是未碰他们府中的任何饮食。
没有吃任何东西却中了毒,这背后之人显然心思极为缜密,定是抱着要将萧祁置于死地的目的,才不知用了什么隐秘的法子让萧祁中毒。
说不好这锅就要他们梁家背了。
一些往事突然浮上梁杳杳的心头,她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战,隔着屏风去寻那道一直守在萧祁房门外的清瘦身影。
元嘉长公主将梁杳杳冰冷的手放到胸口捂着,烦躁的对一旁的下人呵斥道:“还不赶紧去拿个手炉”
“是,奴婢这就去。”
梁杳杳安抚她,“娘,无碍,我不冷。”
“怎么不冷,你看你这手凉的,这里有娘,你先回去歇会。”元嘉长公主说道。
梁杳杳却是摇了摇头,“我陪着娘。”
她娘虽然贵为长公主,可在梁家却没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只因为梁家也不是那普通的世家勋贵。
梁家祖上随太祖征战天下,受封英国公,一共出过三位皇后,真正的高门显贵,如今的中宫便是出自英国公梁家,皇后既是她的舅母,也是她嫡亲的姑母。
是以,即便她娘贵为长公主之尊,在英国公府也摆不起长公主的架子,倘若她娘敢在英国公府给各位长辈摆皇家公主的架子,那一旦入宫,她那位皇后姑母定会给娘家找回面子。
梁杳杳知道,私下里,她娘是有一些怕她祖母的,虽说她娘是公主,可也已是梁家媳,如今在这公主府出了事,梁家怎能撇干净呢
祖母得了消息就算没有亲自前来,也定会派身边的嬷嬷前来质问的,她得留在这里。
未到辰时,陵阳王世子昨日在元嘉长公主的晚宴上中毒一事就已经在勋贵中传开了。
京中一片唏嘘,这陵阳王世子真是多灾多难。
崇宁帝沉着脸应付完早朝,一下朝就派了太极殿太监总管郑冷前去公主府查看萧祁的情况。
与此同时还有寿康宫的女官朝露,英国公府一众人等,全都涌进了元嘉长公主府。
太极殿内,等殿内的宫人都退下了,一名身穿玄色朝服长相极为年轻的男子进了偏殿,躬身行礼,“臣云章见过陛下。”
他身姿挺拔,步履稳重,目光坚毅,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
崇宁帝抬头看向阶下立着的人,将手中的折子合上,看不出喜怒,“阿辞的事今日可听说了”
“臣也是在进宫的路上听下朝的同僚们议论才得知,京中又要有些闲言碎语了。”
云章说话很是直接,却时常能切中要害,也比同龄人稳重,很得崇宁帝重用,崇宁帝便他放到了最重要的一支私兵,玄甲卫。
玄甲卫,既是一支所向披靡的奇兵,又是崇宁帝的私卫,专为皇帝处理一些棘手的事,可不通过前朝便悄无声息的决断一些人的生死。
“这次的事交给你们玄甲卫来办,该审的审,该关的关。”
“臣领旨。”云章应下,却没有立即退下。
崇宁帝问他:“可还有其他事”
云章再次躬身,“陛下前些日子才遣陵阳王去视察边境,一直是臣在负责来往的书信,如今陵阳王世子遇险,陛下可要陵阳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