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垂泪的姬妾令他十分的烦躁,啪的一声直接甩了其一巴掌。
“本王还没死呢,哭个什么丧!”
年轻美貌的姬妾没想到自己的我见犹怜换来的会是一巴掌,顿时止住了哭声,只是默默的捂住了红肿起来的左脸,小声道:“妾知罪,还请王爷息怒。”
她甚至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这个喜怒无常的老不死会命人将她打死扔去乱葬岗。
车外的管家也不敢吱声,整个车队都沉默的呆在原地,唯有马匹不时跺跺马蹄,嘶鸣一二表达着不满。
一直到刘治重新恢复了理智,动了动快要冻僵的腿脚,冲车外喊道:“先去前面驿馆休息一夜,明日咱们回京!”
贾家父子抢走了他带来的财物,空着手自然是不能去皇陵了。
既然跟贾家暂时达成了交易,想来再回京去,贾家人也会遵守约定不再找颍川王府的麻烦。
而且他明面上自然不会再与贾家发生冲突,但内心中已经酝酿起了对贾家的报复计划。
……
城西不远的地方就有贾家的庄子,贾赦父子二人带着人马在庄子里休息了一夜后,派了两人回京报信,随即往京城西北方的昌平州赶路。
经过两日奔波,父子俩带着那两箱从刘治手中薅来的金银珠宝,抵达了天寿山下的皇陵卫大营。
皇陵卫是大夏三大强卫之一,平时负责皇陵的守卫。
太上皇圣驾驻跸皇陵,便是贾赦父子,也是通过了层层守卫,才通过皇陵卫大营,来到了位于皇陵卫大营正中心的皇家别院正殿。
老爷子明显是来躲清闲的,他的身边只有戴权一人陪着,两人正悠哉悠哉的下棋品茶。
“臣拜见圣丿……”
“行了,有事就说,没事赶紧回京去,别来打搅我!”
老爷子烦躁的摆摆手,打断了贾赦父子的大礼参拜。
呃~
贾赦与儿子对视一眼,父子二人还真被老爷子的这句话给说懵了。
他们……貌似没什么要紧事要给老爷子禀报,总不能直接说我打劫了您的堂兄,来这里避避风头吧。
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回应,老爷子疑惑的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转头看着殿中迷茫犹豫的父子俩。
“说吧,又闯什么祸了?”
这话是冲贾赦说的,相比猴精猴精的贾琮,老爷子明显对贾赦这个老小子更不放心。
这老小子打小就莽,每次闯祸就是这个表情,至今都没什么长劲。
呃……
面对老圣人,赦大老爷总觉得屁股疼,有些怕怕的。
这个时候唯有卖儿子才能躲过一顿揍,所以……
扑通~
贾琮只感觉有人推了一下他,不自觉的就往前一个趔贴扑倒在地。
爹,您可真是儿子的慈父啊!
“贾赦,你……真是……把你老子的脸都丢尽了,竟然拿孩子当挡箭牌!滚,滚,滚……不对,大伴,将贾赦拖出去,杖二十……杖十,再去书房抄写经书!上元节前,抄不够百篇,就给朕跪在祖宗牌位前别起来了!”
原本还想着能借卖儿子躲过一顿揍,不想老爷子嘴角抽了抽,直接略过了讯问就判了他的杖刑。
不等他求饶,就被戴权亲自领着,来到了偏殿中。
赦大老爷一进偏殿就发现了一桩稀奇事,只见偏殿中的长凳上趴着一个人,正露着白花花的屁股,嘴巴里还咬着木棍。
“咦?老十三,你怎么在这?”
刘恪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刚要侧身去看,却听啪的一声响,木杖就落到了他的屁股上。
呜……
“殿下昨日突然跑来皇陵,说是要在圣人跟前尽孝。可今日一早将庶人忭打得下不了床,圣人就罚了他杖刑,一会行刑完,恩侯正好与十三殿下一同去书房抄写经书。上元节时,正好一同烧给祖宗们。”
……
正殿中的贾琮,一边给老爷子讲述着京城发生的事,又如实的将他们父子与颍川王府的冲突经过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
“手法粗糙,刘治怎么说也是皇族宗室,幸好是在夜晚无人时,要不然朕都不好保你们父子。”
到底是自己异父异母亲兄弟的儿孙,相比一个快要出了五服几乎没什么利害关系的宗室子,老爷子还是更看重贾赦父子二人。
他让贾琮取来纸笔,刷刷刷的写了起来。
贾琮凑上前去,只见老爷子写道:颍川郡王悖理无状,毫无长辈风范,于御前欺负朕之孙女。念其乃皇族近支,又年事已高,责令其子代父受刑,入宗正寺受杖刑三十,抄写《礼记》百遍,并罚颍川郡王府一年俸禄,交由文安公主以做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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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又开始持续低烧,状态不佳,先更一章,等我缓一缓再继续更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