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咯咯一笑,哪里会拒绝,小心翼翼的将牧天扶到之前的位置坐下,小手轻轻的帮他揉着膝盖。
牧天舒服的仰头靠在身后的树干上,但刚一抬眼就看到那躺在地上不远处的刑难,顿时气不打一处來,指着那一堆烂泥,气急败坏的道:“去看看你的刑难哥哥气死了沒有”
“哦”月神很是乖巧的起身。
“你气死我都不会”
那一堆烂泥猛地跃起,指着牧天的鼻子就是一通大骂:“亏我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心好意的问候你们,关心你们,你们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要踢我,月独那沒良心的还嘲笑我,你这丫头也不知道帮帮我,你们统统沒一个好东西,我真是看错你们了”
似乎还不解气,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那力道似乎能把地面都砸个窟窿。
“骂够了就歇歇,气大伤身,若是还嫌不过瘾,等歇够了再接着骂”
牧天看着一脸阴云的刑难。虽然只字沒提道歉,可是其中的意思却很明朗,他之前做的的确有些过了,刑难当时只是无心之举,而且若不是他,今日说不定就酿成大错。
虽然在心中他已经承认了和月神的这段感情,但在沒有问过风怜儿之前,绝对不能做出那种事,若不然让风怜儿如何自处。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现在身处四面八方都是危险的考验之地,任何人都不能丁点的闪失,更不能有丝毫的破绽。
月神如今只有十五岁,对男女之事心中一片空白,若真是发生了,让她如何面对。
但那时的自己的确是焚身,刑难恰好不好的开口,让他的瞬间变成了怒火,于是他不可避免的成了自己的发泄口。
现在想想,的确让他受委屈了。
“是啊对不起哦,刑难哥哥”月神也真心的道歉。虽然她不明白牧天哥哥为何会发火,但这件事其中必然有着自己的原因,若是因此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那是她绝对不愿看到的。
刑难此时还能有何话说,悻悻然的坐到牧天的身边,一身的泥污往他身上一靠,两兄弟顿时一般无二。
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不由同时哈哈大笑,心中的怨气顷刻间消失不见。
笑过之后,牧天从域戒中取出两滴水灵,伸手一搓,化成一捧能量之水,和刑难每人一半,同时从头上浇下。
身上的泥污瞬间被清洗一空,还原了本來面貌。
“月独那小子去哪了,我还沒找他算账呢”化解了和牧天之前的那点怨气,刑难又想起了月独。
“小弟在此,你和如何算账呢”月独也不知何时出现了三人面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刑难,揶揄的道。
“算了,大家都是兄弟,何必计较那些,现在來谈谈咱们的大计”牧天打圆场的笑道。
听到这个,两人顷刻间将之前的不快抛到九霄之外,目露期待的望着牧天。
“这就对了嘛”关切的望着刑难道:“之前的那一脚沒事吧”
刑难嘿嘿一笑:“现在的兽神战甲绝对强悍的超出了你小子的想象,在你那一脚还未碰到我之前,它就主动的化形而出,替我卸去了九层九的力道,若不是你下脚太快太狠,我怎么可能会飞出去”
闻言,牧天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同时也大为惊叹,兽神战甲变态的防御力他之前绝对是低估了,之前的那一脚他含怒踢出,其中不可避免的蕴含了原力,而连原力都无法破开兽神战甲的防御,可想而知到底强到了何种程度。
想及此,心中不由一动:“兽神战甲现在能够化形几件了,你能感应到你师傅留在你脑中的那个封印吗”
“四件,也不知道兽神战甲到底有多少件,到现在对那封印根本就感应不到”刑难有些气恼的答道。
“四件绝对远远不够,还是慢慢的等吧不急”牧天安慰的道。
刑难苦笑着点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
深吸了口气,牧天的眼神渐渐转冷,沉声道:“既然都沒事,那就出发”
话音刚落,身子凌空跃起,三人跟着站起,四人同时看着同一个方向,那里,将是他们真正杀戮的开始。
在这一刻,四人的心中除了杀意,再也沒了其他,将玉简如吊坠一般的挂在脖颈之上,在牧天的带领下,四人呼啸而出。
今天,他们终于离开已经呆了一个月的边缘地带,向着里面收缩。
前面,到底有什么样的凶险和机遇在等着他们呢
天上的细雨,还有此地被刑难砸出的深坑,似乎都给不了他们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