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算者首先反应过來,轻叹的道:“说吧”
牧天扫了一眼刑难,悠然道:“不知各位以为小子这个兄弟如何呢”
对方先是一怔,大供奉抢先答道:“不错,很不错,如此年纪便能跟老夫打个平手,这等天才人物委实难寻,若不是亲眼所见,老夫绝对不会相信大陆上有超越小烈凰的”
他说的是实情,以烈凰的年龄和现今的尊者实力,大陆上虽人才济济,天才辈出,但能稳稳超过她的还真不好找。
牧天呵呵一笑,道:“前辈所言甚是,既然您老对刑难如此青睐有加,那他可否有资格成为贵族的女婿呢”
“什么”火族大佬们这次反应倒是迅速,牧天话音刚落,他们便吃惊的睁大了双眼,那内蕴的神火明灭隐现,似乎随之都可以喷涌而出,将牧天烧成灰烬。
被他们灼灼的目光所摄,牧天心头不由一紧,伸手拉过一旁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的刑难,讪讪道:“这家伙的事,还是让他说吧”
刑难浑身打了个机灵,脸上像蒙了一层红布,比火族人身上的火红长袍还要红上几分,现在被牧天推到前面,他不得不发。
偏头看了一眼身后幸灾乐祸的牧天,有转头看着火族众人不善的目光,颤声道:“他,我”
“他什么他,我什么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磨磨蹭蹭的还像个爷们儿吗”牧天当着众人的面呵斥,这厮已经到了不激不行的地步了。
刑难嘴角抽动,几次当口都戛然而止,就在火族众人等的不耐之际,他不知从哪里來的勇气,朗声道:“我要娶烈凰”
一句话说完,他全身大汗淋漓,仿佛高氵朝过后那种极尽舒爽的感觉。
牧天趁着对方尚未有所表示之际,赶忙接过话头:“这下诸位前辈可以放心了,只要此事成了,以后咱们就是不分彼此的一家人,诸位心中的顾虑也可消失了”
闻言,以天算者为首的火族众人心头闪过一抹明悟,原來这小子早就想好了一切的可能,怪不得会这般自信。
但这种结盟的方式虽好,却有待商榷,火族不会重蹈风族公主的覆辙,万一烈凰并非自愿,这个看似牢不可破的盟友实际上形同虚设。
刑难不是对方的话事人,牧天才是,万一到时候烈凰不喜欢刑难,牧天完全可以以此做借口,名义上为自己的兄弟讨伐火族,到那时灾难同样会降临。
“诸位有什么疑问,大可说不出,小子很乐意解惑,如今形势紧张,希望诸位不要有所隐瞒”牧天见对方听到自己的分析后,不喜反惊,神色也愈发的凝重和犹豫难决,只好不再绕弯子。
天算者盯着他看了半晌,这才将心中的担忧和盘托出,他也知道现如今主动权还在他们手中,抓住了或许能扭转不利的局面。
听到他的话后,牧天不怒反喜,轻笑道:“这个前辈完全可以放心,只要将烈凰带到这里,诸位看看便知,况且,刑难虽是我生死与共的兄弟,但他的一切完全有他做主,我绝对不会拿自己兄弟做那种事”
刑难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他和牧天之间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兄弟不但要有难同当,更要有福同享,这两则牧天已经做到了极致。
“如此前辈不信的话,我兄弟二人可以在此立下域者血誓,有生之年绝对不会与火族为敌”牧天说完,倏地从指尖逼出一滴精血,定在刑难面前。
而刑难心头一动,也如法炮制的逼出一滴精血。
两滴象征着域者血誓的鲜血刹那间融合在一起,又突兀地分开,飞向两人的眉心。
这种彼此间的血誓极为恐怖,无论谁违背了诺言,两人都会遭到冥冥中“誓言之神”的惩罚,因此这种誓言不是两个性命相交的人,是肯定不会随便发的。
飘零站在一旁,心中不知是何感觉,这种友情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一念及此,心中又不由的涌出一抹淡淡的嫉妒,若是牧天也和她发下这种誓言,她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了。
火族人此时疑虑尽去,彼此对视一眼,天算者缓缓的道:“即便如此,这也只是你们的一厢情愿,若是那丫头不愿意,老夫也沒办法”
从他的话中也可以看出火族要比风族有人情味,不然的话他们完全可以逼迫烈凰下嫁刑难,而根本不用征求她的意见。
“这个小子明白,现在可以请出那位大小姐了吗”牧天心情大好,忍不住嬉笑道。
“老夫去去就來”大供奉性子急,转眼消失在大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