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千年不腐尸精也有尸毒,它的尸毒远比僵尸的厉害得多。
破老道交代完扬长而去,索八抱着布袋子看着破老道渐渐消失在林子的尽头。
索八自此对破老道的话还是将信将疑,他认为老道就是虚张声势。
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哪有那么邪乎,无非是老家伙故弄玄虚罢了。
索八看了看老道留下的破布袋子,按捺不住笑了笑。
自嘲的说:“跑了一大晚上,想不到弄了个要饭的家伙什。”
索八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把布袋子夹在腋窝下。
他抬头了看天已经大亮了,转身向酒馆走去。
索八回到酒馆,径直的来到玛丽娅的房门外。
他轻轻的将房门推开一个很窄的缝隙,用木匠单调线的方式向屋里一瞧。
原来自己折腾了一宿,而玛丽娅什么事都没有,还在自己的热乎被窝里睡大觉呢!
“俺真是自作自受,图点什么呢?”
索八回到自己的狗窝里,累得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床边。
他刚要躺下突然想起老道叮嘱过的话:“一定要把扳指戴在手上,只要有一口气尚在扳指就要不离身,否则必将灾难临头。”
于是索八从枕头下摸出了那枚玉扳指,他抠了抠眼角残留的眼屎,然后端详起扳指来。
索八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扳指有半点与众不同之处,他在衣袖上又蹭了蹭,扳指显得亮了许多。
这几天遇见一连串稀奇古怪的事情,简直让索八匪夷所思。
他算是吃尽了苦头,对老道的话多少有些信了。
他摆弄着扳指,自言自语道:“这么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居然能保俺平安?也他娘的忒邪性了,那就戴上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戴上扳指后的索八心里踏实了许多,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就听见玛丽娅在门外扯着脖子喊。
“索八快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
索八打个哈欠坐了起来,嘟囔着:“你真是属周扒皮他妈的,活脱脱就是个催命鬼。”
索八知道自己磨不过门外的婆娘,再迟一些她肯定破门而入,掐着他的猴耳朵,一股脑的从床上把他拎下来。
为了少受些皮肉之苦,索八咬着牙下了地。
索八打开门一看玛丽娅正掐着腰,瞪着一对牛眼珠子,正盯着自己。
玛丽娅瞥了一眼说:“瞧你睡眼惺忪的样子,昨晚不会是与哪个女鬼私会去了吧?”
索八懒散的说:“玛丽娅昨晚你差点害死俺。”
玛丽娅冷笑着说:“少往我身上扯。”
索八摇了摇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索八想跟玛丽娅说说,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因为说了玛丽娅也不一定相信,说不定还会招来一顿臭骂。
索八稀里糊涂吃了早饭,拎着斧头来到院子里劈柴。
劈柴是他每天必须完成的任务,只能在早晚客人没上来的时候去做。
由于昨晚没休息好,索八显得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抡着斧头,劈了几块木头就累得满头大汗。
这时,从外面来了个身穿旧军装的矮胖子,军装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是个战败的逃兵。
灰头土脸,好像刚从炕洞子里钻出来的似的。
他咧着大嘴岔子,大老远就吵吵嚷嚷的。
“八哥你让俺找得好苦啊!你咋躲到这来了?”
低头劈柴的索八,心想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啊!
不是他娘的又来了一个讨债鬼吧?刚送走一个女尸精,这又来了个男尸精,俺索八真是跟尸精干上了。
索八抬起头一看,惊得他手里的斧子“咣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