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扎进人中后,小翠不停挣扎,嘴里大吵大嚷,言行举止仍然是白龙飞。
再过片刻,小翠一翻白眼昏厥了过去。
白老太爷吩咐白鹭飞取来一杯凉水,白鹭飞将一口凉水含在嘴里。
而后对准小翠的脸喷了上去,小翠这才缓过神来。
“我这是怎么了?”
她的声音不再是白龙飞粗声粗气的,又恢复到她原本的样子。
白老太爷长出一口气道:“小翠回来了,没事了。”
白龙飞闹了一场大附体小翠后,白老太爷找来了风水先生。
这位风水先生姓贾,外号贾瞎子,他年轻时并不瞎,有一次给别人看完阴宅就瞎了。
据说看风水不能看得太绝,尤其是看阴宅,看到好的穴脉都得让出一块来,他那次就没让,直接让人家埋到了正位上,结果他到家便闹了眼疾,数日便瞎了双眼,再也没治好。
白老太爷问贾瞎子有什么好办法,不让自己的重孙遭罪,风水先生自然有他的化解之法。
他捋了捋山羊胡子说:“少庄主的肉身丢在了水底,如今只下葬他的衣服等物,的确不算是入土为安,所谓的衣冠冢都是糊弄人的,解心疑罢了!不如找个好扎纸匠扎个跟少庄主一样的纸人,再由俺亲自在纸人身上写上他的生辰八字,这就成了少庄主的替身,俺再叨念一套嗑,然后把纸人烧了,把纸灰放进棺椁埋了就行了。”
白老太爷点头答应,随即请来了一等一的扎纸匠,用了三天三夜为白龙飞扎了替身,又为刀疤脸和死胖子也分别扎了替身。
这位远近闻名的扎纸匠是祖传的手艺,钱多手艺好,扎出来的纸人活灵活现的,乍一看犹如真人一般。
纸人扎好后,由风水先生给白龙飞的纸人替身上写了生辰八字,而刀疤脸和死胖子没人知道他们啥时出生的,也就没写生辰八字。
白老太爷又请来了几十个道士,开始在白家庄设坛做法,有的手甩拂尘,有的摇晃三清铃。
围着棺椁转着圈,嘴里还振振有词。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魄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
还请来了得道高僧为白龙飞诵经超度,木鱼敲得咚咚直响,嘴里叨叨咕咕,经文念诵不断。
折腾了半月有余,这场丧事才算完毕。
悲伤时刻突然喜讯传来,大概这就叫否极泰来吧!
这一天,胡六爷带着彪子千里归来。
在何秋晚危在旦夕之际,幸好胡六爷他们带着七彩还魂珠赶到了,说也是奇珠到人活。
胡六爷怕索八惦记又马不停蹄而返,白家庄大摆宴席为胡氏父子接风洗尘。
酒桌上索八掏出一个锦盒,放在了白老太爷的面前。
索八轻声的说:“老太爷上次一共拿回来两颗珠子,这是其中的一颗,就送给您吧!”
白老太爷一摆手说:“万万不可,老朽绝不能收。”
索八语重心长的说:“龙飞大哥为了这珠子丢了命,这颗就算是我替他转交给您的。”
白老太爷还要推脱,白鹭飞站起身来,拿过锦盒塞到老爷子手里。
她快人快语的说:“太爷爷给您您就收着,万一再弄丢了,落到坏人手里可就麻烦了。”
白老太爷手捻银髯,闭目沉思片刻。
“好!老朽先收下,你们需要时随时来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各自畅饮,酒席过罢!七彩还魂珠之事也算了结了。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白家庄的人夏捕鱼,冬狩猎,吃的就是这碗饭。
入冬了个个都是好猎手,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今年初冬风不大,雪也没怎么下过,白色刚能覆盖住地面,只有背风的地方积着厚雪。
这样的气候最适合打猎,头天晚上就准备好了狩猎必备品,次日天刚蒙蒙亮大家就出发了。
白鹭飞带着十几个精干的庄丁,索八和小墩子,包括彪子也列入其中。
彪子手持大扎枪跟在索八身边,从小就在熊堆里长大的他自然也是狩猎高手。
索八跟小墩子却是个外行,对于他们哥俩儿来说就是凑热闹。
上山打猎,下水捉鳖,他俩没做过,所以充满了好奇心。
没走多远索八发现他的玉扳指忘记戴了,应该是早晨太匆忙了忘在了床榻上,小墩子要回去取被索八制止住了。
早晨出门天气就有点阴沉,刚入山就飘起了雪花,还好没下大。
进了深山遇见小的野鸡野兔都打,基本没有什么“漏网之鱼”大的比如野鹿、野猪、袍子的连个影儿都没看到。
白鹭飞枪法好有准头,基本可以做到弹无虚发,大多都是她亲自打到的。
小墩子射死一只野鸡,彪子扎死两只野兔。
索八对枪炮的不在行,也就一枪未发,这些小东西由几个庄丁背着,继续前行,一路上不但打猎而且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