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深山老林多猛兽,露宿是非常危险的,所以没有一个人敢踏踏实实的睡的。
毫不夸张的说每个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今天大家可以在这洞中安心度过这寒冷的后半夜了。
为了以防万一,杨克坚派坨子山的弟兄轮流在洞口处放哨,其余的弟兄和白家庄的庄丁三五成群依靠着休息。
这是他们在野外常用的休息方式,这样既可以相互依靠又可相互取暖。
肚子饿的吃点干粮,口渴的喝点水,吃饱喝足了都有了精神头,你一言他一语就聊起了让人惊心动魄的雪遁兽。
小墩子对朱弼说道:“朱弼我发觉那怪物对你不太感兴趣。”
朱弼说道:“有你这个小胖子在,它能对我的一把骨头感兴趣吗?墩子你信不信?你的一条大腿就能撑死一头雪遁兽?”
小墩子说道:“那我就把你扔出去,说不定你的臭骨头能砸死一头。”
小墩子的一句话把朱弼给怼了回去,朱弼越是着急嘴巴越是不灵光,瞪着眼抻着脖子。
“呃——”
索八瞧了一眼小墩子说道:“别等到我把巴掌扇你脸上,你才知道把自己的嘴缝上,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俩贫什么?”
小墩子满脸委屈的说道:“朱弼没话找话,跟我扯一些臭氧层子。”
索八低声说道:“如果睡不着不如去巡逻,也好换别人躺下休息一会。”
这二坏一个比一个懒惰,一听索八这么说,都怕得了巡逻这门苦差事,所以都闭上了嘴巴,眯起了小眼睛。
进入梦乡的何秋晚面色惨白、柳眉紧锁,身体一颤一颤的。
嘴里不断的喊着:“师兄小心……”
她可能是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每根神经都绷着,身心突然得到了放松开始做起了噩梦。
她的噩梦全部是为她师兄做的,梦里的主角是她的师兄。
配角似乎没有,因为她梦话喊出来的名字,只有“师兄”二字,这令索八很是惆怅。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入不了女人的心,就入不了女人的梦,你是九龙归海翻巨浪,我是七荤八素穿愁肠啊!”
白鹭飞捅了一下索八的腰眼,不解的问道:“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呢?撒癔症了?”
索八两手一摊说道:“没有,睡吧!”
单若水见师妹始终没有平静下来,他伸手掐住何秋晚的右手中指。
嘴里念念有词:“……”
他将声音压得很低,索八距离他又较远,所以听不见他叨咕的内容。
白鹭飞低声对索八问道:“索八你看那单先生神经兮兮的在做什么?”
未等索八开口杨九妹说道:“何姑娘不会是中邪了吧?以前我见过中邪的就跟她那样,哎呀妈呀!老吓人了,最后都疯了,见人就咬,你们可小心点,别咬掉你们的耳朵。”
索八有意吓唬杨九妹说道:“你别吵到她,万一她醒了,扑过来可能会把你的鼻子咬掉的。”
索八的一句玩笑话,惹得白鹭飞“噗嗤”的笑了。
杨九妹瞥了一眼白鹭飞,又向索八一吐舌头。
只见单若水咒语念罢!便从兜囊中取出一张黄纸以及笔墨。
将黄纸撕下一条铺在手掌心上,笔墨在手心的纸条上刷刷点点。
看着他笔的走向不像是在写字,应该是“鬼画符”一般的各种曲线与符号。
他将写好的黄纸条抖动三下,又在何秋晚的头上画了三圈,最后将纸符在何秋晚头顶前的地上焚烧掉了。
经过一顿折腾后果然奏效,只见何秋晚表情平缓起来,气息也匀了,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面色也红润了起来。
不再似方才那般一惊一乍的,完全是安然熟睡的状态。
见何秋晚睡踏实了,杨九妹又来了精神头。
“这个茅山老道还真有两把刷子哈,真是邪了门了啊!整一张破纸条,画了两笔,一烧还真就把她镇住了。”
索八说道:“茅山道士似乎个个都有驱鬼、下符、扭转乾坤的高深法术,所以令人心生敬畏。据说他们用纸符施咒之后能够驱鬼、降魔,茅山术初时又称‘玉女喜神术,’茅山术发展至今,已经很成熟了,可见单先生更胜一筹,捉个妖;降个魔都不在话下,收拾个妖兽对于他来说更是张飞吃豆芽。”
杨九妹问道:“张飞吃豆芽?张飞跟茅山老道是啥关系啊?为啥要请单老道吃豆芽啊?”
这傻丫头啊!她的一句话惹得白鹭飞“咯咯”一阵笑。
索八满脸无奈的说道:“不怕女人笨,就怕女人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