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像喂孩子似的,分别用小勺一勺一勺的喂两个人。
喝了粥肚子里有了粮食,两个人也有了力气。
男的低声问道:“大爷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老汉笑盈盈的说道:“兆祥村,我的家。”
男的重复着:“兆祥村?”
他一把抓住了老汉的胳膊,迫切的问道:“鹭飞没事吧?”
只听北炕的姑娘说道:“索八我没事,你怎么样?”
索八放心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没事。”
救人的老汉姓冯,脾气耿直,不会趋炎附势。
他要想往东,十头老牛都拉不回来,由于脾气太过倔强,所以村里人都管他叫冯老倔。
冯老倔膝下无儿无女,靠贩卖山货为生。
虽然一日三餐不是大鱼大肉的,但也算是吃喝不愁。
今天一大早冯老倔就赶着爬犁,打算到十几里外的集市上去卖山货。
冯老倔一边挥舞着鞭子赶着爬犁,心里一边合计着。
这一年忙活下来也还算可以的,能过个好年不说,还能剩几块大洋。
换了钱再办点年货就准备过年了,顺便打上两斤白酒,到家一喝真是美美的呢!
索八和白鹭飞在八卦图的加持下出了灵柩城,可落到什么地方就由不得他们了。
两个人被旋转得晕了过去,就落在了那片荒地旁。
没有冯老倔出来卖山货,恐怕索八和白鹭飞就冻死过去了。
索八爬了起来跪在炕上,给老汉磕了个头。
“大爷谢谢您二救老命之恩。”
老汉感动得老泪纵横,伸双手把索八搀扶起来。
“孩子这可使不得,谁见到都得救人,快起来,快起来。”
索八后背靠着墙,稍微往起又坐了坐。
“大爷这里离乌拉镇有多远?”
“远倒是不远,不过按照你俩现在的身体状况也走不了路啊!你俩要不嫌弃就在我家住下吧!将养好了你们想走,我也不留你们。”
冯老倔话说得很直接,却也很真诚。
索八和白鹭飞经过一场冻,没死也扒了一层皮,大伤没有,不过小伤也需要休养一些时日。
冯老倔的老伴儿端着两碗饭菜,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说着。
“是啊!大鱼大肉我家没有,粗茶淡饭还是管够的。”
冯老倔接过话说道:“我们就两个老不死的,也不差你们两口饭。”
索八侧过脸去与白鹭飞用眼神会意了一下,两个人虽然没说话,但是相处了这么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如果执意要走,岂不寒了老人的心。
另外索八自己的元气也没有恢复,出去冰天雪地的走不多远就得栽倒。
而白鹭飞的身体状况更是糟糕得很,不能让她再冒生命危险了。
经过两个人眼神简短的交流,最后决定暂时留下。
冯老倔老两口子心地善良,把索八和白鹭飞照顾得细致入微。
索八心大吃饱了倒头就睡,也难怪最近跋山涉水的,属实太累。
白鹭飞却截然相反,女孩子想法多;心事重。尤其对她大太爷爷的事,依旧耿耿于怀。
她在心里不断自责没能把老人从灵柩城带出来,因此常常手捧着玉佩偷偷落泪。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所以会经常活得不快乐。如果一个人变得冷血了,也不再有情感了,这个人的生与死,就没什么区别了。
因此一个人只要拥有了喜怒哀乐,尝尽了苦辣酸甜,才活得有灵魂,过得有意义,才能称之为人。
三日后,索八与白鹭飞都恢复差不多了,脸上和手上扒去的死皮都重新长好了。
失踪时间太久了怕小墩子找不到人,再弄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两个人暗自合计要离开冯大爷家去乌拉镇。
“有人吗?讨口水喝。”
接着门外传来一声叩门声。
“这个季节还有过路的,真奇怪。”
冯老倔嘀咕着出了门,门外站着五六个道家打扮的人。
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看来是从远道而来。
其中一位小老道施了个道家礼,以右手握拳,左手盖于右拳上,下起膝,上齐眉,为一揖。
说道:“我们一路上奔波口渴了,特来讨碗水喝,多有叨扰了。”
小老道虽然面无表情,言语倒是颇为客气。
“好!屋里请吧!”
冯老倔客客气气将众老道请进屋中,他和老婆子就出去烧水泡茶去了。
小屋本就不大,一下又挤进五六个道士来,显得拥挤不堪,索八起身刚要出去。
“且慢!”一位身穿着青衣的老道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