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南方的才子北方的将,陕西的黄土埋皇上,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一员猛将,还是蘸大葱的大酱,怎么样索八你敢斗法吗?”
甄君子来了个激将法。
索八微微一笑道:“有什么不敢的,我索八即便是大酱也能够齁死你。”
白鹭飞低声道:“什么大话你都敢说,你会斗法吗?”
索八脸一仰说道:“跟他玩还用会吗?”
他又转而对甄君子说道:“你是道家人,但你不走正道,就相当于小树不往好了长,偏要歪着来,那我就给你修理修理,如果实在扶不上道,只能连根给你拔掉了,以免你在世上祸害人。”
甄君子仰头哈哈大笑,“大言不惭,乳臭未干,黄嘴丫子未退,还教训上贫道来了。”
“光美当不了浪,光说当不了唱,烧热的锅台当不了炕,你少废话,出招吧!小爷接着。”
“好!不过你要输了,你得把我想要的东西全部交出来。”
“这没问题,那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我随你发落。”
两个人一道一俗就杠上了,今天他俩斗的是法,别人看的是戏。
斗法?亦作“鬭法”,指的是用法术相斗。在实际修行中,会遇到法师,神灵。
各种生物的干扰,都可以引申为广义的斗法,大部分情况指的是法师和法师相斗。
斗法首先要了解对方的法脉,传承,兵马神将的来路。
应断就断,应退就退。
当然一般都是针对邪道。
有些人会问,为什么会有邪师。
一是用的阴邪的兵马,阴鬼,精怪,阴神一类。
二是正道法师,滥用职权导致。
断了对方的法脉,对方就没办法再从行政机构源源不断的调兵。
自古正邪不两立,斗法的结果往往是很残酷的。
知难而退的很少,全身而退的更少,斗法身亡疯癫的不乏其人。
院子靠墙根的位置有一个土灶,夏天屋子里生火做饭太热,所以这土灶一到夏天就会用。
现在土灶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不过锅还在土灶上。
甄君子来到土灶旁,围着转了一圈。
他对身边小老道吩咐道:“除去上面的积雪,放上木头把土灶烧得旺旺的。”
索八一脸懵的说道:“这还没斗呢!你就饿了。”
甄君子只是蔑视的一笑,没言语。
两个小老道打扫土灶上的积雪,往锅里又加上了大半锅的凉水。
另一个小老道抱来了一堆木头,灶坑里塞了一些木头后,小道士把火点着了。
柴干,火猛,很快锅里的水就烧得冒出了热气。
甄君子站在土灶旁,伸出右手,拇指掐住无名指和小拇指,食指和中指立在鼻前。
他双眼一闭,念念有词。
“此水不是非凡水,九龙化作十八尾,沸腾之物化凉水,烈火瞬间化成灰,开眼后,正眼观青天,本道法术不简单,手入锅中必平安,千变即千灵,万变即万灵,隔山喊来隔山应,隔山请来隔山灵,有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只见甄君子把双指猛然指向锅底,那锅里的水顿时热浪滔天,翻滚起来。
甄君子微微一笑,毫不犹豫的把双手都伸进了锅里,就像在洗脸盆里洗手一样搓起手来。
他一边洗手,一边抬眼看着索八,嘴角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开水锅里洗手,可跟那些贼油锅里取铜钱不一样,油锅里取铜钱,练的是手疾眼快,瞅准了铜钱一下搞定。
据说油锅里取铜钱,锅里的油是动了手脚的,说是把白醋倒进油里,表面上看着油烧得滚开,实则不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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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开水锅里洗手,手放在开水里可是半天呢!
下面的干柴熊熊燃烧。
锅里的开水沸腾到翻白花,这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得到的。
洗完手后,甄君子把手从锅里抽了出来,并把手展示给大家看。
手上不红不白的,完全没有被开水烫过的痕迹。
牛皮不是吹的,大山不是堆的,这牛鼻子老道还真有几分道行。
这要是换做普通人,别说一双肉手在开水的锅里洗手了,就是有一滴水珠溅在身上也得烫出一个大水泡来。
就凭他念到几句就把手放进去,而且毫发无伤的拿出来,这个老道还真不容小觑。
甄君子甩了甩手上的水说道:“该你了。”
白鹭飞看了一眼索八,索八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白鹭飞没有底气,她不知道索八是装出来的若无其事,还是真的不在乎。
白鹭飞低声对索八问道:“你行吗?犯不上跟他们较劲,干脆咱俩溜之大吉算了。”
索八嘴角一扬,说道:“笑话,我索八什么时候当过缩头乌龟?”
“你磨蹭什么呢?害怕了吗?”
索八走到灶台前,掏出一枚银元,“啪”把银元扔进了灶坑里。
索八跟甄君子对视了一眼,一个泰然自若,一个面露凶光。
索八轻松的说道:“怕?小把戏而已,玩水多没意思,要玩咱就玩火。”
说完他蹲下身躯,看着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股热浪迎面扑来,索八用嘴一吹,热浪被吹了回去。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索八把右手直接伸进了灶坑里,烈火瞬间就把他的手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