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那我就送你上路吧!”
索八用手指放在嘴唇中间“嘘!”了一下。
“你别提醒我对你下黑手。”
甄君子被索八弄得无言以对,跟年轻人对话太累,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
白鹭飞把索八拉到一旁,低声耳语道:“要不然就把扳指给他吧!反正你对那个掌门人也不感兴趣。”
索八挤了一下眼睛说道:“我是对当他们的掌门人不感兴趣,我也不会当的,但我也不会把扳指交给他这样下作的人,这扳指到了他的手中,好好的一个九道门就得被他给毁了,你听没听过什么叫一条臭鱼毁了一锅汤,我看他就是那条臭鱼。”
甄君子在那边急不可耐的喊了一嗓子:“你俩嘀咕什么呢?想做缩头乌龟吗?”
索八走了过去说道:“退缩那是你,我绝不会的。”
“那就好。”
这时白鹭飞走到甄君子的面前,一拱手说道::“对了,您见多识广,我请教一个问题。”
甄君子气呼呼的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白鹭飞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今天早晨买了个王八,可这王八不太好对付,您说宰王八时,王八缩回壳子里怎么办?它一缩脖子我可就剁不掉它的头了呀!”
甄君子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是道士不杀这些动物。”
白鹭飞在地上捡起一根细树棍,在另一只手里拍打两下。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您看可行不?我用筷子在王八面前这么一引,他的头就出来了,这时手起刀落,咔嚓它的脑袋就掉下来了。”
白鹭飞说这话的同时手里的树棍在甄君子面前晃了晃,然后做了一个鬼脸。
甄君子恍然大悟,白鹭飞绕来绕去,绕了半天把自己给装进去了。
甄君子气得胡子撅起来挺老高,用手指着白鹭飞,半天说不出话来。
呼呼喘了一会儿才怒道:“好你个臭丫头,你拐着弯的骂贫道,稍后贫道收拾了这小子再收拾你。”
索八忍着笑说道:“你一把年纪了跟个女人斗什么气,这法还斗不斗了,如果不斗我可要走了。”
“斗——”
甄君子转身跟身后的小老道交代了两句,其中两个小老道跑出去。
不多时搬回三块石头,石头分上中下三层摞了起来,远看像座小山似的。
索八一脸坏笑的说道:“这是提前准备好坟墓了,你也太着急投胎了。”
甄君子冷着脸道:“这是斗法用的,我一会袖里生风,会把这上面的两块石头借助风力全部掀翻的。”
索八用怀疑的口吻说道:“你要掀不翻呢?或者不能全掀翻怎么办?”
甄君子说道:“有一块掀不翻就算我输一局,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索八笑道:“好,不过我要先施法术,你才可以袖里生风。”
甄君子恶狠狠的说道:“随你的便,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活来。”
索八没有搭话,径直来到石头前,他故意用身体将甄君子那一面遮住,然后就蹲了下去。
索八悄悄在地上抓起一把雪,死死地攥在了手心里。
索八用余光看见甄君子向他走来,所以他开口说道:“我要掐诀念咒了,牛鼻子老道你要不会可以过来学学。”
听索八这么一说甄君子把脚步收住了,又退了回去。
撇着大嘴说道:“谁要跟你学。”
索八说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后悔药没处买去,本大师就要开始施法了。”
索八开始念上了就连他自己都听不懂的咒语来,“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吵夜郎……”
他是满嘴的胡说八道。
就在这时索八手里的雪开始融化了,顺着指缝开始滴答着雪水。
索八非常迅速的将上面的两块石头拿了下来,然后把雪水摊在了最底下的石头的上面,然后又把石头按原样摞了回去。
索八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就站了起来。
“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此刻院中小老道早就摆好了一张桌子,作为供桌,桌上放着几张符纸,一个米碗里燃烧着三根黄香,还放着一盏已点燃的煤油灯,按理说应该用蜡烛,因为没找到只能用煤油灯将就用了。
甄君子迈着四方步,撇着大嘴来到供桌前,拇指掐着无名指和小拇指,食指和中指立于胸前。
老道闭着眼睛,嘴里叨咕起来,一副神乎其神的神态。
“……”
忽然他睁开双眼,双指从供桌上夹起一张纸符,放在煤油灯上点着,随即向空中一抛。
这时天空变得阴沉起来,却依然是风平浪静的样子。
甄君子转过身来,阔步走到石头堆前,一甩宽大的袖子,袖口就跟个大口袋似的散开了,很快干瘪的袖口开始慢慢膨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