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范轻舟弹出的那团黑雾,就像一枚烟雾弹一样在地上炸开了。
整个屋子都雾气糟糟的,同时将清风教的人全部遮了起来。
片刻之后雾气散尽,清风教的人已经全部凭空消失。
范轻舟轻易不出手,这一出手人就非同凡响。
天亮前,索八三人回到了客栈,正巧在回廊处撞见了杨九妹。
“哎呦!这一大早晨的;风尘仆仆的,你们三个这是从哪里回来的呀?”
杨九妹现在说话永远都是不咸不淡的,偶尔还夹枪带棒。
当然白鹭飞不在索八身边的时候,杨九妹的语气相对会平缓许多,有时候听着还很温柔。
白鹭飞并未理会杨九妹,她可不想一大早就与这位半疯斗嘴。
早晨气不顺一天都堵心,于是乎她径自回房去了。
“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索八淡淡的回了一句之后也走开了,只留给杨九妹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杨九妹对着索八的背影“哼”了一声,然后一把抓住小墩子的胳膊。
“小墩子你告诉我,你们一大早跑什么地方野去了?”
“不是一大早,昨晚我们就出去了,这一宿我是又累又困啊!不行我得先去趟茅房,回去好好补一觉,这觉不睡足了一天都没精神。”
说完小墩子转身向后院的茅房而去。
“小墩子……”
这个胖冬瓜完全没理会杨九妹在他身后那一嗓子。
气得她火冒三丈,一跺脚气冲冲的奔索八的房间跑去。
她来到索八门外也不敲门,直接上去一脚就把房门给踹开了。
索八吓得一翻身坐了起来,杨九妹气呼呼站在了他的面前。
“杨大小姐谁又冒犯您了,有气别往门上撒啊!您一脚把门踹坏了,不还得赔人家门钱吗?”
杨九妹掐着腰,肚子气得鼓鼓的。
“踹坏了说明他的门不结实,与我何干?”
“您要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我可要睡觉了。”
“睡觉?昨晚干嘛去了?没睡觉吗?”
“过分了,我干什么去需要跟您打招呼吗?”
“索八你……”杨九妹气得一跺脚。“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成天跟那个姓白的搅和在一起,她把你卖了你还得替人家数钱呢!”
索八呵呵一笑,“把我卖了?开什么玩笑,谁买我呀?如果有人买你问问多少钱一斤?”
“一大早上我可不是来跟你来逗闷子的,你告诉我你们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你真是太无理取闹了。”
索八来到门前一手把着门把手,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杨九妹一皱眉说道:“好啊!索八你这是在下逐客令了是不?好姑奶奶我告辞了。”
杨九妹说完一跺脚转身出了房门,她的后脑勺都带着气。
杨九妹刚出去,小墩子就回来了。
他来到洗脸盆架前洗了洗手,然后往衣服上胡乱的擦了两把。
撇着大嘴就问道:“八哥,我刚才在门口撞见杨九妹了,看她气呼呼的鼻子都气歪了,她怎么了?”
索八一头倒在床上说道:“别理她,谁知道她一大早上的哪根弦搭错了,跑这来发神经来了。”
小墩子一脸坏笑:“她是吃醋了?早晨起来就看见你跟白大小姐在一起,她能不恼羞成怒吗?”
索八翻过身去说:“什么叫跟我在一起,你不是也在吗?吃醋?她吃的哪门子的醋?”
索八话还没说完对面的床上就已经传来了小墩子的鼾声了。
“真是属猪的。”索八低声骂了一句。
俗语说得好觉是贱种越睡越有,索八和小墩子睡到中午才起床。
两个人来到前边吃了点饭,就准备到后面叫上人出发了。
在乌拉镇已经耽搁了数日,绝对不能再耗下去了。
正在这时,客栈的伙计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客栈,看着很着急的样子。
伙计刚过去,客栈掌柜的女儿小玉也走了出来,她一边走一边用手帕擦着眼泪,跟在后面的丫环婆子也是哭哭啼啼的。
这一前一后三个人都去了掌柜的房间,不一会老掌柜也哭丧着脸走了出来。
索八上前拦住了掌柜的去路,问道:“老掌柜的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我看刚才我看见你家小姐哭着走过去的。”
老掌柜咳声叹气,一语不发,直摇头,一张老脸抽抽得跟刚拧干的抹布似的。
索八疑惑的问道:“有不方便说的吗?”
老掌柜长叹一声,眼泪差点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