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听到她说风吹的很舒服,没想到她居然真的睡着了。”
起司也走了过来,刚刚他一直专注于驾驶雪橇,纵情在速度上,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唯一的乘客竟然在那急速中沉沉睡去。而且看上去还睡的颇为香甜。
“我猜猜,她是长夏对吗?除了她之外,应该没有谁能这么对环境无所谓了。可我记得你说要带回来的是眠者,难道这两个人你分不清?”咒鸦抱着手,等待着起司的解释。
“这个嘛,就说来话长了。等我们进去之后再跟你慢慢讲。你的进度如何了?至少应该有地方坐吧?不瞒你说,我现在整个身体都没什么知觉,好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释放压力过后的起司说话也放松了很多。何况咒鸦还是他最信任的同门,两人之间的交流本就随意。咒鸦对此也见怪不怪,将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个哨子,之前拉雪橇的无头魔法熊就从雪堆里跑了出来,温顺的推着新雪橇朝一片看上去没什么异常的丘陵走去。
丘陵即是安全屋的基石,也是它的伪装。精于诅咒之道的法师都很擅长隐藏自己的住所,不是因为他们诅咒了发现的人,而是反过来诅咒了住所本身。
所谓闹鬼的老屋,无人的古堡,它们中的相当一部分都曾经成为法师的居所,实力强大的咒术施法者甚至可以让人们彻底遗忘某些建筑的存在,消失于历史和地图之中。
咒鸦的堡垒自然也应用了这个原理,如果不以正确的方式进入,那这里就是一个丘陵,怎么发掘也看不到房屋。
“其实进入的过程本身就是受诅咒的过程,离开的过程则是在解咒。一般法师都习惯防备自己中诅咒,可是越是提防,就越找不到这里。”
咒鸦简单说明了安全屋的原理。这是很有必要的,要是不提前知会的话,就会出现其它的情况。比如虽然两人在交谈中已经走入了前廊,可推着长夏的无头熊却迟迟没能进来。
“啊,看来她不需要特意防备就能避开诅咒。我去把她叫醒。”起司一拍脑袋,他们本想不吵醒长夏,但那样她恐怕就只好和雪橇一起睡在雪地里了。
“不必,她不主动接受,我也能让她进来。”长夏对诅咒的抵抗显然触动了咒鸦作为咒术师的竞争心,他很想知道如果自己刻意要去诅咒长夏,这位掌握自我的女法师能否不受影响。
起司又如何不知道咒鸦的想法,考虑到这件事不会对长夏有什么伤害,他也没有阻止。只是自顾自的查看起刚开始修建的安全屋。几分钟之后,一副还没睡醒样子的长夏就自己走了进来。
“你醒了。他呢?”
起司回头眨了眨眼,对咒鸦没有跟着回来感到了些许困惑。
“他大概要在外面抓点雪冷敷一下,我刚才给了他一拳,可能打出了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