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并没有直接回到天香斋，而是先去郊外，找一处地方葬下牺牲的同伴。

司宇凡伸手拍了拍眼眶湿润的店员，想要出言安慰，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朝那名密探的坟墓深深鞠了一躬，旋即坐在地上，打开抢来的储物袋，仔细搜查起来。

里边只有几块灵石和一枚精致的玉扳指。

司宇凡站起身来，手里捏着那枚玉扳，拍了拍店员的肩膀，把玉扳指向他递了过去：“查查这东西是谁的，就能锁定这人的身份。”

店员抹去眼中的泪水，接过戒指打量一番，叹息道：“多亏有你的主意，不然别说是线索，恐怕我们几个今晚都会死在那。”

司宇凡摆了摆手：“大丈夫一言九鼎，你给我天元商会的会员，我帮你们捣毁这组织，是之前说好的条件。”

“不管你怎么想的，我们欠你一条命这是事实，以后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来天香斋找我，我等必将万死不辞。”店员郑重地朝司宇凡抱拳道。

司宇凡翻了个白眼，说道：“眼下的情况来看，就凭你们几个根本解决不了这件事，我劝你还是早点让城主派出士兵为妙。”

店员深深叹了口气，偏头望向城主府的方向愣了片刻，这才缓缓问道：“你觉得，为什么过了一年，城主府还是没有调查出任何线索？”

司宇凡闻言眉头紧蹙，沉吟片刻问道：“你认为城主府中，有他们的人？”

店员笑得十分怪异，即有些苦涩，又显得谄媚：“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是城主猜测的，我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找出那名城主府中的奸细。”

也可能是两名……司宇凡转过身去，朝他挥了挥手：“这事就不在交易范围内了，你先去调查玉扳指的主人，有消息再通知我！”

说完，便踏步离开了。

隔了一天，司宇凡看着镜子中逐渐消肿的自己，想起小白说再过两天，就可以恢复原状，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这时，他听见房门被人扣响，打开一看，那张熟悉的谄媚笑脸，映在眼前。

司宇凡微微欠身，让店员进入房内，反手关紧房门。

“查到线索了？”

店员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表情格外严肃：“我们查到那玉扳指，是聚仙楼老板的东西。”

司宇凡接过纸张，仔细后询问道：“那人是聚仙楼的老板？”

店员摇了摇头：“我有时候会去聚仙楼，和城主碰面，有幸见过老板几次，那人不可能是聚仙楼老板。”

司宇凡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如果聚仙楼真的是他们的据点，你见过的那个老板，必定是个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

店员谄媚地笑了笑：“所以我才来找你，如果可以的话，我打算今晚去探探情况。”

司宇凡抬头看着他，心中暗自思量片刻，说道：“我陪你去。”

“其实我还有件事想问你。”店员犹豫片刻，说道。

司宇凡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店员组织一会儿语言，这才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宇凡双手扶着后脑，淡淡地说道：“你应该听我说过，我叫韩世舟。”

店员深深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那我先走了。”

司宇凡看他离开，急忙叫醒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白。

小白揉了揉眼睛，没好气地问道：“干嘛？”

“白爷，求你个事……”

夜色已深，司宇凡和店员趴在聚仙楼屋顶，俯视楼下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