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程宛儿美眸瞪成圆形，呼吸急促，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这东西是什么，您怎么会有？”

司宇凡和程洪斌同时看向程宛儿手中的勋章，均出现极大的反应。

鬼魅般出现在程宛儿面前，司宇凡夺过她手中的勋章，只觉得胸口极为沉闷，甚至开始喘不上气来。

这将近五年的时间里，他每天都会在心中思考，当年究竟是什么人，对司家做出这等惨无人道的事情。

司家从上到下，包括供奉、侍女等在内，共五百六十七人，一夜之内只剩下三个孩子。

甚至连看门护院的狗，都被人扭断了脖子。

这一刻司宇凡终于掀开答案一角，他心中登时涌现出拨开云雾见月明的畅快，甚至巴不得立马开始逼问程洪斌其他线索，之后掐死他。

只是他还不确定程宛儿会做怎样的决定，她是无辜的，况且这两天还一直在帮助他，因此他感觉有些心烦意乱，一时间竟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程洪斌盯着被司宇凡夺走的勋章，有些不知所措，半晌后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宛儿，你怎么会……”

“您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杀害司伯伯家的凶手身上，也有同样的勋章，现在证据确凿，您还想要抵赖吗？”

程宛儿越说越激动，数不清的眼泪串成珠帘，滴落在衣襟上：“司伯伯一直待我如亲生女儿，您怎么可以做出这等事来！”

面对程宛儿的质问，程洪斌不知所措，几次想要出言，却始终插不上话，他看着面色古怪的司宇凡，沉声道：“现在家里还有客人，这件事晚点再聊！”

“我觉得现在聊时机刚好。”

司宇凡抬眼看着程洪斌，眼里布满血丝：“知道为什么宛儿会知道勋章的事情吗？全都是我告诉她的！”

他揭开皮质面具，露出自己原本清秀的容颜，笑容状若疯魔：“程洪斌！看我的脸，你不感觉熟悉吗！”

程洪斌目光定在司宇凡的脸上，呆滞片刻后，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孔般大小：“司宇凡？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这个消息难道你不知道吗？”

司宇凡死死盯着程洪斌，额头青筋凸起：“这将近五年的时间里，我所经历的痛苦远超你想象，只为获得复仇的力量，现在我成功了，我会把当初害我司家的人一个一个找出来，碎尸万段！从你开始！”

“你不了解真相！”面对他咄咄逼人的话语，程洪斌脸色凝重下来。

“我不需要知道！”

司宇凡翻腕唤出寂灭，声嘶力竭地咆哮道：“我只需要知道，你就是个杀人凶手！”

程宛儿突然拉住司宇凡的手，声音明显带有几分恳求：“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父亲，看在我帮你的份上，求你饶他一条性命。”

深深吸了口气，司宇凡微微颔首，眼睛死死盯着程洪斌，淡漠道：“看在宛儿的面子上，只要你告诉我其他凶手的下落，我会抽出父亲给你留下的隐疾，费去你的修为，放你一条生路！”

“我没什么可说的！”

程洪斌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疼得咳嗽几声，旋即冷哼道：“就凭你元丹境的修为，现在跑回来复仇，只有死路一条！”

“境界不代表一切，既然你什么都不愿意说，那就打到你说为止！”

说罢，司宇凡身体表面泛起金属光泽，双腿隐隐浮现出光晕，寂灭之上乌光汇聚，看起来宛如刀鞘般。

他脚掌重踏地面，身形鬼魅般在程洪斌面前勾勒而出，挥刀横削，直奔其胸口袭去。

虽说刚刚答应程宛儿，会放程洪斌一马，但多年来的战斗习惯，养成了他动手必攻击要害的习惯，此刻亦是如此。

只不过要是程洪斌接不下来，他也做好了改变招数的准备。